孙夫人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梁飞秋的目光很自然的又落到了那尊巨臀上,不由想到刚才那惊艳一触,正看着呢,丈母娘忽然又转身回来了,吓得梁飞秋赶紧瞥开视线,有种做贼心虚之感,结巴道:“岳母大人,怎么了?”
孙夫人皱着眉头说道:“你姑妈母子还在后厅呢,你休息一会,去把她们请出来,她们别又在后厅生出事端,她那性子,我怕别人去是请不动了。”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为难的说道:“飞秋,你你姑妈不是寻常女子,你可要注意些,不能失了礼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孙夫人故意加重“礼仪”二字。
梁飞秋那还不明白吗,丈母娘是怕自己受那风骚姑妈的引诱,做出苟且之事,忙正色道:“岳母大人放心,小婿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对不起妙曲的。”
孙夫人听女婿说的直白,脸上微红,点了点头,说道:“我信你,你自己注意,我先去送客了,别忘喝了醒酒汤。”说完,这才安心去送客了。
梁飞秋是为了丈母娘脸上有光,才客套的对待亲戚,而这些亲友又何尝不是给孙夫人面子,才夸赞梁飞秋呢,他们心中其实非常看不起这个赘婿,此时孙夫人不在,竟无一人上前与梁飞秋搭话,梁飞秋也乐得如此,自己在那坐着休息。
孙承曲作为新娘的亲弟弟,本来是有很多婚礼流程是需要他参与的,但是因为他特别怕生,而且孙夫人知道他对自己女婿的特殊感情,这种时候派儿子上前参与,无疑是在他心口捅刀子,所以就叫了另一个叔伯家的男童替代了孙承曲。
这婚礼之上,无论各方来宾是不是真心祝福这对新人,那脸上必须挂着笑容,唯独这孙承曲,脸上始终带着幽怨的表情,双眼含泪的躲在暗处看着整个婚礼流程,连娘亲都不靠近,新郎嫁人了,新娘却不是自己,更要命的是新娘是自己姐姐,这让本来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孙承曲,目睹自己幻想多次的婚礼时,还是情难自制,伤心不已,几欲落泪。
要说他全是伤心吗,倒也不是,可以说七分伤心,还有叁分高兴,伤心自不必多说,高兴自然就是能把先生留下,自己可以跟他生活在一起,可他却已经成了自己的姐夫。
孙夫人这十日来,每天陪伴他的时间要多过女儿,每日不厌其烦的开导,孙承曲也做足了准备,可他此时就是不开心,就是想哭。
此时,见到娘亲离开,姐夫也不再敬酒,独自一人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孙承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慢吞吞的走上前,关切的问道:“先姐夫,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头疼不疼,想吐吗?”孙承曲也是喝过酒的人了,自然知道喝多是什么情况。
梁飞秋本来在闭着眼睛,揉着额头,听到那熟悉的奶音,立刻睁开双眼,喜悦道:“承曲,多日不见啦,你跑到哪里去了?”梁飞秋已经十多天没有看见孙承曲了,以前习惯了他每日甜蜜又痛苦的骚扰,冷不丁一不见,还挺记挂他的,当然,这记挂不涉情欲,只是如家人般的关心。
孙承曲本来做足了准备,要当把这人当姐夫对待,可此时一听他关切的话语,再也忍不住,大杏眼水雾满盈,终是流下了泪水,委屈道:“姐姐夫 他有千言万语,确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句姐夫,叫得人心碎不已。
梁飞秋已是半醉状态,见孙承曲十日不见,竟然清减不少,加上那委屈的哭像,让梁飞秋心疼不已,他脸上也是带着哭像,伸手拭去那滑嫩脸蛋上的滚滚泪珠,柔声道:“承曲呀,你怎么瘦了,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呀。”
这一句话让孙承曲的泪水决堤,低着头,无声的大哭起来,眼泪成串的滴落到地面。
梁飞秋心中明白孙承曲为何会如此,虽然心中无法接受这个带着男根的“小萝莉”,但岂会不知他的情深义重,心中不好受,重重一叹道:“承曲,事已至此,你不要多想了,姐夫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身体健康,希望你好好吃饭,不要哭了,今天可是哎,娘亲看到你这样,也会难受的。”
孙承曲想起答应过娘亲的话,紧咬嘴唇,忍住泪水,抬头看着姐夫,点了点头道:“承曲会好好吃饭,会快乐的,有姐夫在身边,我也会健康的,对不对。”
“嗯,对,姐夫可是医仙下凡,一定保着我们全家健康长寿,全都是老寿星。”
“嗯,我们我们一起一起到白头,姐夫,承曲这辈子都会默默守着你,不不打扰你呜呜呜”
梁飞秋心酸,但也无法,知道这个孙承曲很是执拗,只能是以后慢慢开导了,他年纪还小,说不定以后眼界开阔了,就会放下自己,安慰道:“好啦,答应姐夫要开心呀,怎么又哭了。”
孙承曲一抹泪水,坚定的说道:“嗯,承曲不哭了,姐夫”孙承曲很想去抱面前这人一下,但回头见厅中还有不少宾客,终是忍住了。
这时,蓉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走了过来,红着脸说道:“姑爷,醒酒汤好了,夫人嘱咐我要看着你喝了,见过少爷。”这小丫鬟本来就很尊敬梁飞秋,此时从一个郎中先生,忽然变成了姑爷,蓉儿也是在适应过程中,她之前的确对郎中有很大好感,但自从得知郎中成为夫人女婿时,她就将那初萌芽的感情深深的埋入了心中,她可不敢,也不会对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孙承曲看着姐夫将药碗举到唇边,不自觉的撅起小嘴,轻轻的吹着气,仿佛他在这头吹气,就能将那药吹凉,不至于烫到姐夫一般。
梁飞秋口渴,将这碗醒酒汤当成了水“咕哝”“咕哝”的喝了个干净,将碗一翻,对蓉儿微笑道:“蓉儿姑娘,我可喝完啦。”
蓉儿低头恬静一笑道:“姑爷,你以后叫我蓉儿就好啦。”说着将空碗接了过来。
梁飞秋坐了这一会,觉得舒服很多,想起丈母娘交代的事情,就对蓉儿点了点头,然后对孙承曲说道:“承曲,你还没吃东西吧,坐这里吃些点饭食,我去后厅一下,把姑妈请出来。”梁飞秋忽然想到,那妖媚表弟曾经猥亵过孙承曲,将蓉儿打发走后,小声说道:“承曲,你那该死的表哥也来了,不然你先回避一下吧。”
孙承曲心中也恨表哥玷污了自己小宝贝,可听姐夫这般骂表哥,善良过分的心,又有些不忍,低着头,怯怯的说道:“姐夫,你你别这么骂他。”忽然像是怕姐夫误会一般,忙抬头惶恐的解释道:“姐夫,我不是喜欢他,只是”
梁飞秋好笑,但也知道孙承曲应该也是放下那段不堪的经历了,就打趣道:“好啦,我知道你这臭小子心善,那你就在这等着,吃点东西,我去去就回,哝,你给我看着药箱。”说完,拿起药箱,递给了孙承曲。
孙承曲接过药箱抱着,皱着鼻子,不满道:“我不是臭小子。”
“好啦,是臭仙女行了吧,哈哈。”梁飞秋借着酒劲,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孙承曲这才露出甜甜的笑容,点头道:“嗯,那姐夫去吧,我在这等着,吃东西,给你看着药箱。”
梁飞秋转身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郑重其事的嘱咐道:“承曲,把不开心的事放下是对的,但你也不能太善良了,以后,一定要小心你那表哥,不能再单独跟他出去,知道吗?”
孙承曲如小鸡嘬米般点头,答道:“姐夫放心吧,我不会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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