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季定了。
应该说他活了二十七年唯一确信自己经常梦到季定的时候就是五年前季定刚走的时间,那个时候他老是梦到那天晚上在酒店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说是醉酒,说是强吻,不如说是半推半就,是他放纵了季定,五年了,他仍然记得,当季定埋下头去的时候他是很舒服的。
好在时隔多年,故人再次入梦,终于不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场景,他梦到了小时候的季定。
因为季定比他小了几个月,但又坚持同一时间跟他入学,所以青春期发育前的季定一直就像他的一个小跟班。白澍小时候长的十分俊俏,以至于幼儿园只要演话剧,王子的角色非他莫属,而他的小跟班季同学则因为长了一张包子脸,两条腿又短,只能戴着头套演向日葵,老鼠和其他森林里的小动物。
季·包子脸·定小时后是没有那个外在条件去演一个王子,偏偏他却十分注重形象,回家跟妈妈一哭,左邻右舍的,白澍他妈在征得白澍的同意后就把演出服借给了季定。
五岁的季定头一次穿到了光鲜亮丽的演出服,即使裤脚长了得挽两转上去,也无法阻止他一定要穿着这套衣服去幼儿园得瑟,然后就招致了其他向日葵们的不满,课间排队上厕所的时间有个小朋友故意绊倒了他。
跟现在的风度翩翩脸皮又厚不同,幼儿时期的季定是个如假包换的怂包,被欺负了不敢还回去,有委屈只会哭,白澍在梦里看到了自己推倒了绊倒季定的小朋友,一手牵了小季起来,一手指着坐在地上的小朋友,让人跟季包子道歉。
那天中午三位“聚众闹事”的小朋友被齐齐罚站,还被老师没收了一天一颗的酸溜溜小糖,季定很伤心,太伤心了,被绊倒还没糖吃,哭的更厉害了。结果社会他澍哥竟然在罚站的时候偷偷从袋子里摸出一颗酸溜溜给他,说:“小季别哭了,我的糖以后都给你吃。”
澍哥说完这句还瞥了一眼旁边的同学:“不许告诉老师。”
可怜旁边的小向日葵同学,人家本来就只敢欺负向日葵,哪里敢对王子说个不字,拼命点头,还特别诚恳地跟季包子道歉。
时间一转,他们转眼就手拉手从幼儿园踏入了小学的门槛。那个时候小季还是很矮,小矮个又怕生,到了学校只想跟高他半个头的白澍坐,好在学校很近,关系也好找,老师在了解两家家长的意愿后就安排他们做起了长期同桌。不论是坐前后中间左边还是右边,他们俩始终都坐在一起。
一年级学拼音的时候季定出现了读写障碍,始终分不清b和p,好在父母的教育够科学又开明,在看到其他小朋友语文都能得100分,自己的儿子每每80分靠边的时候,没有选择打骂,说他笨,而是转头就找到了C大教教育心理学的老师。又从老师们那儿得到了解决方案,就是眼耳嘴手联动。即录下这两个音,让他边听,边说,边看,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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