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飔飔,你要干嘛?”孙笋从房门探了个头进来,好奇地问道。
冉飔无语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儿:“你们温总要洗澡。”
“……”房门关上以后,孙笋愣了半天,她硬是没想出洗澡和保鲜袋有什么关系。
冉飔把温卿擦伤了裹着纱布的手再用纸巾包了薄薄的一层,套上个保鲜袋扎紧,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洗澡了,伤口不会弄湿。”
温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人脑袋是什么做的呢,居然想出这样沙雕而实用的妙法。
冉飔看温卿用“充满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补充道:“你洗澡的时候不要用脱臼了的那只胳膊,用另一只手洗,然后脱臼了的胳膊搭在浴缸边上……”
冉飔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不对,听说酒店的浴缸不干净,我刚刚已经让人消过毒了,但……安全起见,你最好还是站着洗,要不要我帮你?”
再次听见冉飔发出的“邀请”,温卿的脑袋混沌一片。
她傻气兮兮地摇头,然后,砰地一声,把冉飔关在了浴室外面。
冉飔:“……”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温卿:“……”
温卿终于洗完澡出来,坐在床上,冉飔自动自觉地拿着吹风筒过来帮温卿吹头发。
温卿的头发很软,很顺滑,冉飔慢慢地帮她吹着头发,沉默着。
突然,冉飔说:“卿卿。”
“嗯?”温卿正享受着吹头服务,从鼻腔里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其实……我看了你的日记。”
冉飔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炸的温卿外焦里嫩。
温卿当然知道冉飔看了她的日记,除了冉飔,没有人有她家钥匙,而且这钥匙还是自己亲自给冉飔的。
可这件事就这么在这个温馨的时刻,被冉飔突然点破,温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是好。
冉飔也不管温卿有什么反应,接着说:“我知道了那件事……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谁有错,今天我突然发现,其实我们都没有错。”
“飔飔……你说什么?”温卿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冉飔说道:“今天你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上一次让我有这种感觉,还是十三年前,在我以为哥哥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
听到冉飔提起这件事,温卿有些尴尬,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才好。可冉飔的手仍然轻柔地托着她的头发,在发间灵活地穿梭,吹风机的暖风正悠悠地蒸发着发上的水。
温卿这些年,其实一直在忏悔。
她遇到那件事的时候已经懂事了,当时没有及时报警确实是因为她的胆小。后来她追悔莫及,想要报警,报了警却说不出车牌号,只大概描述了一下小男孩穿着蓝色的衣服,人有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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