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曾经的兄弟,现在的死对头,也或许是敌人永远是最了解自己,像谭迟一般见不得对方堕入泥淖,见不得对手被旁人是随意折辱。
谭迟被戎宿带到酒店放在床上,眼见对方俯身下来解开一颗颗纽扣,望着他眼里是燃烧炽烈的欲念,一句句话全是深情款款喜欢他的话,却让他心尖一阵阵发凉,手指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在戎宿垂首欲亲他时用尽力气砸了上去。
粘腻的血液从戎宿发间躺下来,他捂着头痛苦顿下,又被闯进来卧室的程淮给扯开,一脚揣在他肚子上,又揪着他衣领一拳揍了过去。
戎宿直接被揍晕了。
意识逐渐不清的谭迟被程淮抱起来出了酒店,谭迟模糊之际让他送去海边,下车凭借意志力踉踉跄跄朝海水里走,将他身上难言的火焰一点点浇灭,可海浪一阵阵扑来,他好像被人从后面抱住,禁锢住他所有蠢蠢欲动的动作……
演唱会并没那么顺利,谭迟在海水里泡出了重感冒,嗓子干哑奇怪,好不容易抵达现场却没能发挥出最高的水平。
次月,FOX单飞。
可谭迟委实没想到,戎宿到现在竟还厚颜无耻让他原谅他。
“……你还在怪我。”戎宿朝前走了一步要抓住他的肩膀,却被谭迟后退一步躲开了,他满脸懊悔难过,梗了梗声音一副似快哭出来的深情模样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表白你拒绝我,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闻宴博,可你跟我在伯克利那几年从没提起过他,你不喜欢他,你只是觉得……你只是觉得他救了你你应该喜欢他,他就是你心里的一个模板……”
谭迟冷眼看他。
“你只是不愿意喜欢我,不愿意承认喜欢我!”戎宿情绪随着一句句话激动起来,眼眸赤红隐有怒意,敛散了所有温和表象,“所以,我只有那样彻底拥有你才能让你改变!而且我能完美唱出你所有的歌,我们是天生一对,你迟早都会喜欢我!”
谭迟微眯了眼睛,唇角微翘嘲讽道:“可笑。”
戎宿又朝他走了一步恼羞成怒想将人摁在怀里,咬着后槽牙道:“一点都可笑!”
谭迟瞧见扑上来的人,扯过他的手臂一膝盖顶在他肚子上,听到对方闷狠了声将人推开,拍了拍脏掉的手道:
“第一,我的歌你只唱出了一般水平;”
“第二,别拿你主观的喜欢遮掩你违反犯罪的行为,我没把你告上法庭是碍于兄弟最后的情分;”
“第三,我讨厌纠缠我的人。”
戎宿摔在地上捂着肚子龇牙咧嘴,一字一句让他如坠冰窖。
谭迟转身抬脚欲离开,就见不知何时站在六七米开外的眸色晦暗的程淮,眸光闪了下,有些不自在踱步往电梯走,没点好脸色不耐道:“不都让你别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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