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来?”田宇连环追问,“服务时长你不要了?学分你不要了?一屋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你扔给我一个人吗?”
乔苑林举着手机往外走,说:“我下一次再补吧。”
田宇:“你对我好无情!”
乔苑林也觉得渣男了点,可他生平没哄过人,只会谈条件,说:“是我对不起你,这学期的活动日记我都包了,怎么样?”
“真的?”
“骗你是狗。”
乔苑林想起梁承在背后骂他是小狗,说:“改一个吧,是猫。”
田宇说:“你他妈净挑可爱的。”
乔苑林无所谓:“那您给我挑一个。”
“鸭。”
“靠,你这涉嫌诽谤侮辱了吧?”
挂了线,乔苑林望见不远处崭新的遮阳棚,棚内有单车、电动车和观光车,按小时租借。
他过去租了一辆电动车,对着导航前往仓库。
路途中是人脑最活跃的时刻之一,想法千奇百怪、漫无边际,乔苑林却想象不出梁承在干什么。
他潜意识里不愿往坏的地方想,或者说,他无法把梁承想象为一个坏人。
没多久,乔苑林顺利骑到了仓库区外围。
为保险起见,他进入小路前打开一瓶口香糖,每隔十米丢了一颗。万一遭遇不测,被发现的概率会大一些。
绕了一刻钟,连个喘气的活物都没碰见。他怀疑接头地点是不是换了,忽然一拐弯,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
乔苑林确认四周无人,骑过去拍下了车牌号。
如果梁承是坐这辆车来的,必定会从其中一个车门下来。他绕到侧面查看,果然在副驾车门外的地面上发现黑色污迹。
昨夜失眠,他在家门口的垫子上挤了一瓶鞋油,鞋底踩过就会沾上。
也许他当时就决定跟来了,其中原因有好奇、有冲动,今早拐弯抹角地探口风和发微信,大概还有一点担心。
乔苑林沿着梁承的脚印寻找,到后面一间仓库外,印迹消失了。他狐疑地靠近大门,听见里面有混乱的人声。
莫非就是这里?
仓库内部一分为二,声音是从里间传来的。乔苑林拐到侧面,沿着墙根儿走到窗外,声音陡然变大。
玻璃窗是破的,他贴着窗户边缘望进去,霎时呆住。
仓库大得空旷,四处堆着废弃的板材和木箱,里面一共六个男人在厮打混战。
梁承最高,也最年轻,极为显眼,他抓着一个健壮的男人的衣领,抬肘狠狠挥上了对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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