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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对面的白魔咒部队那样。

在诅咒中活了将近十年的太宰治,是一个疯子。

不管是在多么人迹罕至的森林中吊颈,他都会被人机缘巧合地救下;不管刀子捅得有多深,插向内脏的方向有多么准确,除了痛苦之外却不会有任何死亡的危险…火烧、坠楼、入水,太宰治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他像是吃下了人鱼肉的比丘尼,从此死亡与他再无缘分。

十八岁那年,太宰治在友人的劝慰下曾短暂地放弃死亡——说是完全放弃也不准确,只能说是他的自杀变成了游戏和习惯,却再也没有认真过。

那年的春季,他在开败的樱花树下走过,仰起头时不经意地想起了自己衣柜底层放着的那套赏樱和服。

一次都不穿多少有些可惜,所以就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再认认真真地按照《完全自杀手册》上的去做吧。

在那之前…就让他在死亡的边沿挣扎着渴望生吧,像一只无名的野犬那般。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下——太宰治其实是能选择自己的死期的,他的活与不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而在被诅咒的那一刻,他失去了这份权利。

也许很难理解吧?毕竟正常来说,能性命无忧地活到老死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那换个角度解释如何?

在被诅咒之前,你一直是活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这里也许没有美好到像天国,倒是足够舒适,足够一人蜷缩着身体安然入睡。

直到有一天,有谁将烈火和熔岩倾倒在你的脚下,至此,你每一日都活在下一刻也许就会被岩浆淹没,融化成自己也不认识的形状——这样的恐惧中。

你会憎恨那个倾倒岩浆的人么?在她关心着你会不会觉得冷,又因为心口的怨怼而把深切的爱和怀念扭曲成了岩浆的情况下。

至少,太宰治无法憎恨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憎恨过天上的稻荷神,因为他看得太透彻,他将幼妹对回家的渴望看得太过于清楚。

如果他愚钝一些,痴傻一些,也许反而会过得更加轻松。但他时时刻刻能回想起,是自己‘亲手’杀死了幼妹,‘亲手’使自已与一切错失交臂。以至于到了最后,他最恨的人只有一个——他自己。

他对自身的存在几欲作呕,只要每每想起那些事,这种呕吐感都会浮现出来。

而此时此刻,男人的脸上流露出的便是这种隐藏在虚假表象下的真实情感。

“…恭喜你,白兰。你拿到了众多平行世界独一份的体验版本,它没有主线攻略哦。本来应该因为失去师长而彷徨上钩的沢田纲吉被我叫醒了,现在你要面对的,是醒来的彭格列雄狮。”

太宰治话音未落,头顶的建筑内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众人脚下的地面甚至因此而再三摇晃。

“这什么情况?!”白魔咒的小队长惊恐地按着自己耳朵上挂着的耳机,质问着对面的情报部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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