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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至始至终,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至尊的权力地位或者金钱,他想要的是什么......慕容冲忽然想起那日在镜湖的乌篷船上,柳颂写下的那个字:风。

是啊,他想要的,只是难能可贵的自由,是能和柳颂一起,安度余生。

柳颂再次醒来时,窗外已能看见和煦的阳光,昨晚刚睡时一直不大安稳,总是浑浑噩噩,可到了后半夜,或许是紧紧抱着她的那个怀抱太有安全感,竟真的安安稳稳的睡沉了。

而当她第二天依旧在这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醒来时,那霎那间,有一种叫幸福的东西一瞬间填满心间,顿时,就觉得,什么误会什么赌气,那些都不重要了。

她悄悄抬起头,望向还闭着眼的慕容冲,或许这两日太忙无暇打理,下巴冒出了淡青色的胡茬,高高的鼻梁,依旧锋锐英挺的眉,虽闭着眼,但还是能看出孤傲清冷的神态,即使这样看着,就觉得满心欢喜。

这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终于懂得,为什么世世代代人们都歌颂爱情,原来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比糖果还甜,比阳光还暖,比酒还醉人。

就在她这样出神望着,慕容冲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在柳颂不及反应,偷看被抓包后微微错愕时,他已快速的低头吻了下来,“唔......”

柳颂伸手推在他胸膛上,勉强躲开,“我饿了......”

好在慕容冲顾念着她还一身伤痕,不再继续追究,只似笑非笑的睨着她,“饿了?那为何不起身,我以为你就这样眼巴巴看着我,就能看饱了。”

“谁看你了,我是在研究千年前老古董的胡茬!”原本只是在心里想,结果柳颂还真的伸手摸上了他下巴,咦,扎手。

“嗯?”慕容冲微微眯起眼,又要低头凑向她,摆明了要用胡茬扎人。

蹭在颈脖间又痒又扎,柳颂立马没骨气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

一面躲着,然后在慕容冲大发慈悲放过她后,翻爬着坐起身来,又开始趾高气昂的发号司令,“我要去洗澡,你去拿早餐来。”

慕容冲也坐起身,闻言,认真的看着她,“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不如我帮你洗?”

“不要!我自己知道避开伤口。”柳颂脸一红,看他一脸认真,还真怕慕容冲非要帮她,连忙跳下床,朝浴室跑去,直到将门反锁了才舒一口气。

等柳颂慢腾腾洗完澡出来,桌上早就已经摆着早餐,稀粥和几碟小菜,以及阿姨特地煲的浓汤,慕容冲也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休闲的衣服,胡茬也刮干净了,正坐在桌边等她,见人出来,开始盛粥。

“快来吃,吃完上药。”

吃完早餐,还被盯着喝了一盅汤,又吃了几片切好的蜜瓜,却还不见昨晚的女医生过来,柳颂疑惑。

“不是说要上药吗?医生怎么还没来?”

“医生?”慕容冲喝水漱口后走出来,从一旁柜子提了医药箱。

“这种好......小事,何必麻烦别人,过来,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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