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用西装外套将人牢牢裹起,“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柳颂在他怀里几乎哭得断气,那种死里逃生的后怕和恐惧将她吞没。
这样的新闻看了无数次,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无法想象,如果慕容冲来的再晚几分钟会发生什么,她不敢去想,整个人哭得发懵,连眼前人影都看不清,几欲痉挛晕厥,内心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害怕和恐惧。
慕容冲将柳颂抱起,朝越野车走去,路过霍不戒身边时,步伐顿了顿,冷冽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留活口,我要问话。”
回到车里,将车门拉上,慕容冲才敢拉开西装去检查她身上的伤。
脸上不知是被踢的还是拳头打的,已经破了皮渗出血,嘴角亦有血迹淤青,背上还有棍痕,两个膝盖都磕破了很大一块,血淋淋的触目惊心,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越看下去,慕容冲的眼神就越冷几分,怒火也就愈盛。
小心翼翼搂着柳颂,轻声软语的安抚着,待她哭够了,缓过神,渐渐平复下来,手却依旧紧紧攥着慕容冲的衣领,生怕他不见了似的。
车窗外传来两声轻敲,霍不戒的声音响起。
“老板,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知道自己没了活路,打死不开口。”
慕容冲将柳颂放好,抬手擦了擦她脸颊的泪珠,将她手拉下,示意她先待在车内,然后开门下车。
仅着一件黑衬衫的人,个子极高,看着跪成一排尚且活着的四人,握紧的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手臂明显凸起的肌肉,极力地克制着杀意,脖子间的血脉因用力而喷张。
所谓的玉面修罗,俊美玉面仅是表象,而修罗才是实质,宛如死神的凝视。
“不开口?那就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愤怒已经将理智吞噬,曾经因灭亡而冷寂下来的血液,似乎在某种意义上又活了过来,那种通过杀戮和释放仇恨的快感,又一次浮现上来。
黑曜石般的瞳仁似浸着冰棱,洞黑的枪口对着那人下半身,极快速精准的一枪过去,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那人捂着双腿间,痛苦地痉挛。
车内的柳颂被这枪声突然一惊,蓦然想到什么,似乎忘记了害怕,连忙爬下车一把拉住慕容冲,“不要杀人!”
而慕容冲的枪已经对准下一个人,那个壮汉哭喊着说着什么,说的是听不懂的缅甸语,下一秒又是一声枪响。
柳颂吓得一声惊呼,然后被慕容冲搂紧怀里拍了拍背。“你先回车上去。”
本就剩一口气的人捂着身下歪倒在地上,痛的几乎晕厥,仅剩半口气还在哀嚎着,这时,一个听得懂缅甸语的手下才向慕容冲回禀道,“他说是一个中国女人指使的,给了他们一百万。”
那个中国女人是谁,几人心里自然有数,即使得到了答案,慕容冲却并不打算就此停手。
枪口又指向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那惊恐的眼睛中,冷冷道,“对待蝼蚁,要一视同仁,否者,对他们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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