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一入手,宋嘉言才发现杜夏给的药十分的轻,拿在手里还没有一颗药丸重。
把一整包药粒都倒在嘴里之后,舌尖一感受到苦味,宋嘉言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药虽然比之前御医给他开的药汤味道要好上不少,但是终归还是药物,自然也是苦的。
见他把药倒进了嘴里,杜夏连忙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
就着凉水把嘴里药粒都咽了下去之后,宋嘉言抬头看了杜夏一眼,两条好看的眉头还是紧皱着。
他体力不济,现在又是半夜,杜夏的身份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想要安排她去别的地方住也行不通。
但要是放任她就在房间里待着,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别人知道了终归是对她的名声有碍,一时之间宋嘉言不由地陷入了两难。
杜夏不知道宋嘉言在烦恼什么,见他眉头紧皱,还以为他是干吃药粒觉得苦,当即伸手在背包里翻了翻,摸了两颗奶糖出来。
杜夏有些低血糖,平常就习惯在包里放一把糖,在医院有手术需要进手术室的时候,她都会先喝一管葡萄糖浆。
杜夏剥掉糖纸,捏着奶糖递到了宋嘉言嘴边。
宋嘉言正想着事情呢,突然感觉嘴角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当即低头看去。
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糖,杜夏只得又解释道:“糖,你才吃了药,吃颗糖的话嘴里能好受一些。”
见杜夏神色坦然,宋嘉言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这未来的女孩子本就不似这边的女孩子一般内敛。
别的不说,就说未来女孩子的穿着,就和当下截然不同,他这里的女孩子,在外男面前,肯定是不会穿会露出自己小腿的衣服。
杜夏不知道自己就这么一个喂糖动作,就让宋嘉言胡思乱想这么多了,见他乖乖张嘴把糖吃进嘴里之后,她也就挪开了视线。
伺候好了病号,也解释清楚了情况,这会儿杜夏总算是有空去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因为她之前的各种动作,睡觉前才换好的绷带上隐隐有些血迹渗了出来。
杜夏支棱着手臂走到屋内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从包里把纱布、绷带、碘伏、云南白药一一摆到桌子上之后,又把桌子上的银制烛台挪近一点,她慢慢地拆开绷带,动作不急不缓的重新给伤口换了药。
杜夏是背着宋嘉言坐的,所以她换药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宋嘉言是看不到她手臂上的伤口的,不过从她时不时的抽气声中,他还是能够知道她手臂上的伤应该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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