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和绷带,姚璐璐顺带去卧室给他把干净衣服也拿了过来。手上捧着满满一堆的东西,刚打开浴室门就让曹生压在了洗手池边。后腰顶着洗手台,膈应着她的尾椎骨隐隐生痛。她上半身向后仰,看着他奇怪的眼神,奇怪地问:“你干什么?”
曹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从她手里取过衣服、药和绷带,他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带着警告的语气说:“不许说我不行。”说完,他就把姚璐璐一把推出去,将浴室门锁上。
“你吃错药了?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嘛,我是说你……别逞强。”姚璐璐越说越没底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越说越不是那个味儿。她压了压浴室门把手,发现门已经锁死了。隔着门,她敲了两下,对着里面的人喊:“你不要我帮忙了?”
曹生回想刚才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一边解开绷带一边轻笑。听着门外的声音,他回应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而且我觉得我是行的。”
男人的自尊心和心眼啊,小的比蚂蚁都小。姚璐璐隔着门翻了个白眼,心想,他不要帮忙就算了。回到客厅,她看见桌上还在冒热气儿的红糖姜茶,心头还是暖暖的。坐到沙发上,她端起茶杯小心地喝了一口,又甜又辛辣的滋味在味蕾上绽放,从喉咙向下,浑身都舒展了。在这间带着浓浓民国风情的小公寓里,她看到客厅靠阳台的地方有一部留声机。她带着好奇的心思走近看,发现留声机上有唱片。她将唱臂抬起,让唱针随着黑色唱片的旋转缓缓地放出声音。
是钢琴曲。姚璐璐没有艺术深造过,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只知道很好听。回到沙发上,她捧起姜茶,靠坐在沙发扶手那边,后腰枕着抱枕,慢慢欣赏这一刻的小资世界。
曹生因为伤口不能沾水,他换了药和绷带后就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将汗渍和黏腻除去后便就换上了干净衣服。这一身衣服还是昨天陈山桓给他的,他早上送完姚璐璐回老城厢后就把它洗干净晒干了。虽然不能冲澡,但是他在水池里洗了头。头发清爽了,人也就清爽了。用姚璐璐刚刚用过的那条包头发的毛巾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擦了个半干。打开浴室门,他看见她捧着姜茶,闭着眼睛窝在沙发上。
“累了就回去睡觉吧,不用等我的。”曹生弯腰将她手里的茶杯取走,轻声和她说话。他原以为她是睡着了,可谁知她睁开眼睛便就是仰头在他面颊上偷吻。“你就只会调皮。”他心里开心,但嘴上不说。
姚璐璐看他酒窝显现,知道他是喜欢的。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让他坐下,“陈医生这里还真挺不错的,他这个留声机特别有老上海的风情。”说到这里,她勾起唇角,笑着说:“要是有酒就更好了。一杯酒,一曲音乐,一双人,好一个漫漫长夜。”说着,她的眼神就飘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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