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太脏了,伤口发炎红肿,费了她不少化妆棉。姚露露索性把垃圾桶搬过来,擦了扔方便些。“你说的那是1937年,我这里是2018年,差的远了。”她没有打算去顾忌他是不是会震惊的心理。伤患处总算是擦拭干净了,姚露露不敢给他贸然上碘酒这种东西,但觉得不上药也好不了,恐怕皮肉和纱布又要黏连。她有些犹豫地问:“你腰上的伤一般用什么药?我这里有碘酒,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用。”
曹生的脑子被她无意识的那一句‘这里是2018年’给镇住了,他没有听见姚露露问他碘酒要不要上。他扭头看着眼睛视线所能涉及的范围,觉察到这里和租界里的洋房的确有许多不一样。“你说这里是2018年?”如果是真的,那这一定是个梦。
姚露露看他是没有心情回答用药的问题了,“我没必要骗你,况且,我还觉得是你在骗我。1937年是历史书上才会出现的年份。”她不可能百分百相信他,尤其是忽然出现在家里的男人。她不管他能不能用碘酒,直接给他上在伤口上。“不管真的假的,命最重要。等把你身上的伤口给重新包扎好后,你再慢慢捋顺思路吧。”她也要好好地考虑到底是报警还是找爱国教育基地的人来辨识辨识这位‘战士’。
碘酒接触上皮肤的那一瞬间,比双氧水更来得刺激,生理上的疼痛把曹生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法笨拙地给自己包扎,他觉得腰腹处快要给她勒的喘不过气了。“我自己来,你搭把手就行。”他坐直身体,把刚刚缠上的新绷带给解开。腰部伤口上被垫了一大块纱布,纱布上混着碘酒和血。他将这块纱布轻轻按压在伤口上,然后将绷带从身后绕过来,“你帮我接一下,搭把手从后背斜着再绕过来。”生怕她不懂,他用手势比划了一下到底怎么包扎。相比较战区医护缺医少药的情况,这里的东西备的算是比较好的了。
姚露露跟着他的思路,包扎的倒是挺像模像样的。在他腰间系上一个小蝴蝶结,她轻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倒是熟练,干嘛不早说。我是第一回帮人包扎,你这老师傅应该早些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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