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纯皮钱包和一块梅花牌手表了。
将手表放回原处,陈卿打开钱包,找到了一张原主的身份证和一把零零碎碎的钱。
陈卿数了数,一共是十六块八角六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这个年代,至少能够她去招待所的饭店打几次牙祭。
当然如果她不嘴馋的话,在部队里她貌似也没有什么花钱的机会。
不过即便如此,陈大小姐依旧觉得,十六块八角六分钱,也太少了吧!
让陈卿比较好奇的是原主的身份证,那是一张崭新的一代身份证,上面印有原主的黑白照片,签发日期写得是1984年12月30日。
前世,作为一个九零后,陈卿只是大致了解一代身份证的推行年代是在八十年代严打之后,然而她却没有想到,早在1984年年底原主竟然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份证了。
这倒是给她提供了方便,不用以后每次想办什么事儿,都得回家要户口本。
把身份证和钱塞回钱包里,再钱包放回原处,陈卿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
她面上虽然无喜无悲,但心里已经为原主的贫穷鞠上了好几把同情泪。
她同情原主,更同情自己。
想她陈大小姐上辈子活得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钱为何物,这辈子却要靠部队少得可怜的津贴来养活自己。
如何不值得同情呢!
然而她却万万想不到,新兵连训练期间,她的大部分私人物品已经统一上交了,其中就包括她出发前自己揣在钱包里的十张大团结,以及她报道当天,她的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却对她宠爱有加的奶奶,塞给她的一个小布包,里面裹着的二十张大团结。
300元,在1985年已经堪称巨款了,作为一个小富婆而不自知的陈卿,正在皱着眉,思考着,她的十六块八角六分钱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新兵连三个月到底发不发津贴呢?
陈卿呆坐在床上,发出了灵魂拷问。
中午吃饭,陈卿因为深感自己的贫穷而强迫自己适应八十年代部队的伙食。
下午陈卿被徐瑶叫到训练场,让她坐在一旁观摩学习军体拳的动作。
徐瑶觉得,陈卿有功夫底子,军体拳她多看一看基本就能上手,然而徐瑶却不知道,这些动作陈卿早在前世拍军旅戏的时候便已烂熟于心。
陈卿拄着下巴,坐在训练场旁边的台阶上,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陈卿昏昏欲睡,根本提不起精神学习军体拳的动作要领。
徐瑶见状,气得牙痒痒,但她到底忍住了没有发作,她想:今天就让她好好休息一天,等她明天跟不上训练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然而徐瑶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她竟然再也没有找到收拾陈卿的机会。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晚上吃饭,一天没有消耗过卡路里的陈大小姐显然有些食欲不振,勉强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汤,她便利用休息时间,慢悠悠地散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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