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尹廷峻应了一声,阔步走向电梯。
“不……总裁?”
尹廷峻头也不回,道:“怎么了?”
江迁:“额,没什么。”
总裁让他去查查,难道不是要管吗?
就这么走了?
尹廷峻回头看了他一眼,“还不走?”
江迁连忙跟上。
施冬白回到病房的时候,老人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紧张无措的看着周围。
看见他回来,明显松了口气。
施冬白提高了声音,“您放心!我不会跑的!”
也不知道老太太听没听懂,点了点头。
施冬白把粥拿出来,一边喂老人家,一边问她的儿女在哪。
问了半天老人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施冬白有点泄气,起身去走廊散散心。
“施先生。”
施冬白一愣,“江秘书?你怎么在这?”
“过来谈生意,”江迁一句话带过,又接着道,“施先生这是怎么了?”
“扶了个老太太。”施冬白有点心烦,连头顶扎着的那个粉色的揪揪看起来都蔫了。
“您在哪个路段扶的?我或许能帮您调调监控。”
其实当时的人不少,施冬白都没碰到老太太人就倒了。
证据其实很多,只是……
“证明是好证明,可是老太太一身的伤,谁治?”
江迁怔了一下。
“碰瓷是假的,老太太腿断了是真的,我走了,她怎么办?”
施冬白眉头拧紧了。
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大冷天拖着一条骨折的腿,不知道在街上走了多久。
平时施冬白磕一条小口子都觉得疼,骨折得有多疼?
更别说还走了那么远。
他说完发现江迁半天没有说话,“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江迁用一种前所未有、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挺……惊奇的。”
他虽然只见过施冬白不过几面,可是施冬白身上处处都充满着“天老大我老二”的傲慢。
看起来就像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正经的天不怕地不怕。
尹廷峻人冷,性子傲,浑身上下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轻易没人敢接近他。
偏偏施冬白敢拔虎须,还明显是一副没把尹廷峻当回事的感觉。
昨天他弹完琴,一脸轻狂得意的说要把曲子送给尹廷峻的时候,竟然说出了一种恩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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