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回身扬眉:“你怎么老觉得我在犹豫?”
俞陆迟疑:“人之常情?”
江柏看他半天,忍不住笑:“你说我不是人?”
俞陆立刻皱眉:“胡说。”
只是那天被江柏刺激到感性一时占了上风,但没多久后理智重回,就又开始思考对江柏来说是不是回去才是最佳解。
“你觉得我犹豫为什么还调工作?”
“不相关,你回不回去我都会调。”
“就当最后陪我几天?”
“……别胡说。”俞陆眉头顿时皱得更厉害了。
江柏目光笑眯眯地落在他身上:“可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俞陆这次沉默了很久,似是叹息:“就是因为你太不怕了。”
太由着性子来,所以才想替他多考虑一点。江柏总想着一人选择一人承担,疼不怕死也不怕,但在意他的人怕。
“就是为我想嘛?”江柏看着轮椅上笔挺的人意义不明地接。
老俞家祖上风光过一代,对外权利滔天,但对内的教育做得却很一般,出净太子爷,能做事的极少。所以等到俞陆这一代的时候,下坡路已经走了好几年,只剩下一家空有其表的破公司。
俞陆的爷爷很喜欢他,遗嘱里指定的继承人,光复家族的愿望全落在他身上。俞陆一直扛着这个担子,脑子里盘算的东西自小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克己两个字基本是被写进了基因里,像商场里的征伐机器。
然后爷爷一走,一场车祸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
这种根深蒂固的性格要改麻烦得要死,江柏也没想过要他改。对他来说,俞陆想狠就狠,想毒就毒,买凶的俞建群父子被他整成什么破样江柏都不会有反应。
但总是克己也很吃亏的。
于是江柏支着脑袋靠近了俞陆,声音极温柔道:“倒也不是不行,但你累不累啊?”
他的声音很多变,凶起来的时候会让俞陆忍不住照做,勾人的时候又会叫人心尖止不住泛软,温柔的时候更是要让人心底分分钟开出花来。
……但你永远也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来真的什么时候来假的。
凶完之后可能会突然温柔笑起来故意去摸俞陆,勾完人后也可能突然变脸一个冰冷的眼神刺穿他刚软的心脏,柔完嗓子之后下一秒就将刚开出的花捏碎更是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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