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冷气。
透过被挑开的藤蔓缝隙,只见两只半透明的晶体中竟冻着两个人。
一人穿着精致的雪白群衫,面部隐在晶体深处看不分明。另一人则一身黑衣染血,劲装残破不堪,血水晕染了小半颗晶体,手里抓着一个金属吊坠。
“原来世上传言的永生,不过是永远的沉睡……只可惜了他们俩。”
“你知道这两人?”霜月警惕地问道。
“我只知道暮云山庄的说法,既然你们互为对家,那这个说法一定有所偏颇。”红雀边说边开始回忆自己之前整理的情报。
“说来听听。”
“暮云山庄内部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即便明面上禁制传播,但故事是封杀不住的。
上几代庄主曾有过一个亲兄妹,传言中说的比较多的是妹妹,但也有说是姐姐或是兄弟的,年代久远我也无法考证。传言中他爱上了自己的贴身影卫,想要将他据为己有,但影卫只听令与庄主,对他也只有简单的服从。那人得不到所爱,便心生偏执,处处刁难影卫,不准他外出,不准他见人。
影卫受不了他的控制,逃了。然而影卫逃得出山庄却逃不开毒发,临死前还被那人找到了。
那人仍想一辈子控制住影卫,于是将他带到这里,利用寒河水与永生花将影卫冰封,企图用时间与永生花的药力用漫长的百年来解影卫身上的毒,同时建立了聆月宫这个组织,企图从暮云山庄手中讨出解药。
不过他为何自己也在这里……传闻中没给出说法。”
红雀散漫地说着,好像知道已经断定了这种说法又不少捏造的成分,并不在意各种细节与事实的相悖。
“我……我听过这个故事!但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霜月突然说道。
“哦?这个是聆月宫的版本吗?”
“是……聆月宫中也暗地里流传着一个类似的故事。说的是有一任暮云山庄的庄主,他有个兄妹爱上了身份低微的影卫。
此人的身份确实被刻意模糊过,甚至连性别都没被记录。
他的影卫名义上听从他的指令,实际上却完全由庄主掌控。影卫和他两情相悦,却只能听从庄主的命令,经常出任务不告诉他,经常带伤回来。
他曾多次向庄主请求将影卫给了自己,却始终没能如愿,身为主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影卫……”
霜月叹息一声,已然有些动情。
“直到一天影卫重伤回来,中了无解的剧毒,他一怒之下与庄主断绝了亲缘关系,背着昏迷的影卫四处求医,最终找到了此地,用寒河水与永生花强行延长影卫的性命,等带着影卫中的毒被永生花药性慢慢解除的那一天。
之后他成立了聆月宫,立下了颠覆暮云山庄的誓言。临死前他又返回此处,将自己封在了影卫身旁,可能是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再见影卫一面吧……”
红雀听了蹙眉片刻,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你不知道聆月宫复仇的原因?”
“我确实不知道……我是说,我确实不知道这就是一切的源头……
这个故事是所有聆月宫的孩子都听过的,我当时以为是骗人的,就像外家孩子上的学堂教授的东西一样。长老们也确实说过秘密只有宫主一人知晓,我以为……还有别的缘由。”
霜月沉默许久,才缓缓抬头对红雀说道:
“你能解开封冰吗?若是解不了,不必勉强。”
红雀回头看了一眼白鲤,转身就要离开。
“我不想解,你找别人去吧。”
“楼主!你还有什么要求吗?不妨说出来看看。”霜月连忙叫住红雀,显然自己已经陷入到故事中的感情中去了。
红雀摇头,慢慢说出一句话:
“这和报酬无关,我说不想解,是因为那位主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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