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直接被打死吧……算了,反正独自一人的生活也没什么趣。
之前偷东西摔断了腿,本来就活不过今冬的,死前还吃了只烧鸡,倒是不亏……
还没等红雀想完,直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怎么样,你受伤没有?”
“我?”
红雀本能地挣动了一下,随即便惊讶地发现抱着他的正是白鲤,其余的人都躺倒在地屈着身哀嚎着,又害怕地忍着痛不敢出太大声。
“你……你怎做到的?”
红雀开始后悔自己之前太过轻看了白鲤,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只是没见过世面缺了些经验罢了,怎么会需要自己这种人保护。
“我从小就被要求学这些……我以为每个人都会。”白鲤说着,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还会很多吗?能不能教教我,就防个身也好……”红雀一下子抓住了白鲤的衣衫,也不管之前勒索人的气势了,粘住白鲤就不肯松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求人模样。
“你想学?可是……练武要吃苦,我每天都希望哪天可以不用练就好了。”白鲤有些犹豫,眼中满是不解。
“我吃的苦还不够多吗?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爹妈是谁!我若是没能力防身连活都活不下去!你到底能不能分得清轻重!”
红雀装乖的耐心一下子被耗尽了,又气呼呼地嚷了起来。
“抱歉,我不知道……那我试试教你些什么吧。”白鲤皱着眉,垂头思索了许久,嘴角竟渐渐带了些笑意,对红雀说道:“我今天是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练武是又用的,原来……武功还可以用来保护别人。”
“……这不是废话吗?”
红雀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有求于人,偏了头撇了撇嘴假装无事发生。
白鲤还在回想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回忆,直到思绪被霜月打断。
“可是……后来你告诉我你和外面的人有联系,我答应了替你保密却害怕被发现,转眼就偷偷揭发给了长老……你就是那次被罚去做影卫的吧……”
霜月双手掩面,声音中满是哽咽。
“我起初觉得没什么,可自从知道了你的死讯,我就一直觉得是我害死了你……”
“可是我没死,你不必再愧疚了。”白鲤平静地陈述着,思绪仍停留在回忆中红雀那气鼓鼓的神情上。
“你不恨我吗?若不是我,你本可以做个衣食无忧的阁主,总比影卫这种苦极的差事要好上太多……”
“你错了,不是你害得我,这也是我自己选的。”白鲤摇头答道。
“你自己?怎么会有人想去做影卫?四九是因为他母亲当年与上任宫主夺权失败,才被派去做的影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又不欠我的,何苦这样安慰我!”霜月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因为……红雀不见了。”白鲤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事,眉蹙的更深了,眼中隐隐流露出痛色。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把能打听到的信息都问了个便,流浪的孩子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种情况在应水城里最有可能是被暮云山庄抓去做了影卫。”
白鲤说着,更多情景浮现在眼前。
“所以我当年……”
那是冬日里初雪的时节,白鲤沿着上次逃出的密道溜了出来,身上穿着两件保暖又不显华贵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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