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戏拍了大半年,终于完美结束,池咏佑和经纪人协商了一下,打算给自己放段小长假休息。
所以他最近一直宅在家里,当一个闲散的猛男。有空就健个身塑塑型,或者看一下手头的新剧本,尽早为下部戏做准备。
于是接连几周,一到家政日,这位赋闲在家的猛男总能看见那个糟心的小玩意在自己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没错,说的就是那个男保姆。
男保姆的工作倒是没什么错处,他手脚勤快利索,干起活来也很认真,工作质量能打五颗星,绝对抵得上男明星给他开出的高薪。
但,男明星就是不太看得惯他。
究其原因,池咏佑也说不上来,只觉自己最近的心情总受男保姆影响,时不时会因为这糟心玩意感到焦躁,害得注意力不集中,会不自觉地去关注那男保姆,暗中观察对方正在干什么。
他想,自己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像他这种品格高端的富贵人士,都不那么待见乡下来的土包子。
*
又到了周四,是男保姆会来男明星家里提供特殊服务(正经服务)的日子。
当柳吉进门的时候,池咏佑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躺尸。他正在挑下部戏的剧本,将头枕在矮矮的沙发背上,腰下垫着一个松软的靠枕,两条长腿懒洋洋地相互交叠,就跟个皇帝似的。
“先生好,”柳吉礼貌地问了声好,告诉对方自己来了。
池咏佑懒得应答,只掀了掀薄薄的眼皮子,瞥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回到手中的剧本上。(拽得一匹
柳吉也不多嘴去烦人,他很懂事,自己关上门放好东西,就开始收拾起屋子来了。
蓬松可爱的鸡毛掸子被他拿在手里,慢慢挥舞着,手边还配备了扫把、拖把和抹布,各种清洁用具严阵以待。
柳吉干起活来自有一套,而且很专注,他准备先细致地将客厅打扫一遍,然后再转攻厨房。
另一边,男明星原本在看剧本,但看着看着,他开始不自觉地分神,毕竟家里好歹多了个人,很难说完全没有存在感。
在他的余光里,总是有只小小的生物在活动——
男保姆身上系着条小围裙,赤着脚在地板上挪动,柔软乌黑的发梢垂在鬓边。他忙个不停,有时扫地拖地、有时擦窗户擦桌子,手里拿着把鸡毛棒子在挥来挥去。
欸?怎么停下了?噢,原来是开始擦花瓶了,那花瓶我刚买不久,很贵啊,嗯,轻拿轻放就对了,不错不错......好憨一保姆,脑袋圆乎乎的,还把那么大一鸡毛掸子别到后腰上,有点像松鼠毛绒绒的大尾巴。
池咏佑的视线移动着,已从剧本上的黑字慢慢飘到纸页边上,又逐渐从纸页边跳到两米之外……
直到他慢慢放下了手中剧本,注意力在不知不觉中已被完全分散,被吸引到那只认真工作的糟心玩意身上去,就像发现了某种好玩有趣的生物活动。
鸡毛掸子又被抽了出来,一挥动就溅起星星点点的小灰尘,细碎得像磨碎了的盐粒,就那样悬空在窗外照入的浅色阳光下,围绕着男保姆的轮廓漂浮飞舞,岁月如此静好......
池咏佑没意识到自己的嘴角翘了翘。
柳吉本人沉醉工作,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这么强,甚至强到连平时见惯圈里俊男美女的男明星,视线都能无缘无故被他勾了去。
池泳佑的嘴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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