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酒楼里客人慢慢变多,不少人也认出水师兵团,有些还好,只不过在远处小声议论。有些衙内吃了多了酒,依持着身份,言语间便不尊重了起来。
只见一十几二十岁的青年,醉醺醺端着酒杯走到水军桌前,满脸倨傲道:“今日表演的不错,我家老太君下个月过寿,想让你们去宴席上亮个相,开个价吧。”
士兵们纷纷怒目而视,为首将领沉稳些,起身正色道:“郎君说笑了,我们身为大宋禁军,守卫的是汴梁百姓,不是艺人。要是真想成全自己的一片孝心,出门左拐瓦子里多得是。”
衙内同伴见其吃瘪,纷纷嘲笑,把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什么玩意儿,小爷给你们脸了是吗,凭你们也好意思称自己是禁军,打过几回仗啊?!回去好好看看,大街上当脚夫的、打野呵的,哪个不是你们!我看啊!就差在甜水巷谋生了!”
“你!”将领气得不轻,水师属于禁军里最低等,除了每年表演一日,几乎无事可做。大宋财政吃紧,也就这两年稍微好一点,但其他禁军都过得紧巴巴,更何况他们。为了养家糊口,手下不少儿郎都找了副业,他作为上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不能让人饿死。
如今被人道出窘迫,更是没面子。想要动手,无奈他一个微品武官,京里的衙内动动手指就能收拾他,只能冷着脸死死盯着对方。
男子见他不敢反驳,便愈发嚣张,污言秽语不断,弄得周围食客纷纷皱眉。
叶安听不下去了,他本非管闲事之人,但那水师将领与潘元青明显是旧识。衙内撒泼时,老师也微微皱眉,于是站出来劝了两句。
叶安衣着气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男子稍微收敛些,但借着酒意还是嘟囔了两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也就小爷心情好……哎呀!谁打我!”话音未落,就额头上就挨了一下,直接肿起个大包。仔细分辨,原来不知谁扔了粒花生米。
叶安微怔,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老师瞧他嘴里不干不净,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不笑还好,一笑使得男子炮火立马转移,面红耳赤的喊道:“是不是你!竟敢对小爷不敬!可知我背后是谁!”
“哦?”叶安似笑非笑:“你可知我背后是谁?”虽说自己不想,但仁宗很明显已把他列为王储人选,平日里严加教导不说,还生怕他出什么意外。光是御赐的腰牌,叶安身上就有三四个,必要时候甚至能调动一部分兵马,要说比背景,他还真没在怕的。
男子不理他,自顾自道:“我是太傅郭大人家的远亲,郭中和是我表舅!你敢伤我!”男子以为搬出郭中和三个字对面必定害怕,谁知少年面色一下子微妙起来。
“你说?你是郭中和外甥?”叶安似笑非笑:“原本打算教训教训你的,如今罢了。回去跟胖虎、啊不,跟郭中和说他欠我个人情。”
“一派胡言!”男子血气上涌,抡起胳膊便要动手。
叶安摇了摇头,“好言难劝该死鬼,这可是你自找的。”
果然,伴随着一声惨叫,衙内直接从三楼横飞出去,倒在外面哀嚎不已。其同伴见状,也不敢多待,纷纷结账开溜。
事情闹成这样,饭也吃不下去了。水师将领看着潘元青犹豫再三,最终拱了拱手表达谢意,转身带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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