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回到学校,陶风澈交作业时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原本夹在练习册里的语文试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装订整齐的药品一期临床试验报告,上面还写着陶氏中央研究院的名字。
他想了片刻,将报告拿在手中估计了一下厚度,心下了然——估计是昨天晚上时间太紧,一不小心拿错了。
跨年那天晚上两个人闹到很晚,把书房给折腾了个遍后,随月生已经昏昏欲睡。陶风澈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去浴室清理,水汽氤氲间,他一个没忍住,又摁着随月生在浴缸里来了一回。
到了最后,陶风澈是吃饱喝足了,可随月生却是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得半靠在他怀里,任由着他给自己做完清理工作,再将自己抱回卧室,埋进松软的被子中。
陶风澈洗漱完毕后已近凌晨三点,窗外月色皎洁,他思索半秒,顺其自然地爬进了随月生的被窝,躺了片刻后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干脆长臂一揽,将随月生给抱进了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少年alpha一夜好眠。
陶风澈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做好了随月生会提前起床工作的准备,可他睡眼惺忪地转头一看,却发现随月生竟然还躺在他的身边。
他面朝陶风澈的方向侧躺着,半边脸都埋在蓬松的枕头里,身体微微蜷缩,呼吸均匀绵长,明显还处于睡梦之中,不设防到了极点。
陶风澈盯着他堪称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探手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出头。
随月生难得能睡个懒觉,他打消了叫人起床的心思,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又做贼似的溜进书房,将昨夜荒唐的痕迹打扫干净,甚至还在厨师的指导下,给随月生煮了一份清淡的粥。
可即便如此,睡醒后的随月生也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昨天晚上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些,陶风澈自知理亏,只得夹起尾巴做人,在家中谨小慎微地装起乖来。
周末两天他都非常消停,乖巧地坐在书房里学习,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也没发出什么声音。
除了偶尔会起身给随月生倒一杯茶以外,陶风澈从始至终都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透明人的角色,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回到了两人还没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
周日下午,陶风澈没让随月生陪,一个人进了靶场训练,带着一声的硝烟味回到主宅后,他先回房洗了个澡,才坐到餐桌旁开始吃晚饭。
饭后,他继续去书房学习,作业写完后又顺便复习了几个知识点,才拿着练习册和卷子递给随月生检查。
两天下来,随月生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顺手翻了翻陶风澈的作业,见正确率不错,脸色也终于变得好看了些。
陶风澈暗自松了口气,赶忙打蛇随棍上,抽出随月生手中的笔,又凑上前去,黏黏糊糊地想要讨一个吻。
“别添乱。”随月生侧头躲开,十分铁石心肠地忽略了陶风澈的撒娇。
少年alpha弯腰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低落了下来,像是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盯着随月生瞧,目光一个劲地在他的唇上打转。
“狠心”的主人既受不了陶风澈的眼神攻势,又放不下手头的工作,干脆顺手抄起手边的一份文件卷成筒状,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他的头。
“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作业写完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哦。”
陶风澈察言观色,见随月生这会儿看上去像是真的有些生气,心知2今天是爬不上随月生的床了,也不敢再继续撒娇。
他将抢来的钢笔还给随月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作业,又十分狗腿地帮随月生整理了一下书桌。
随月生全程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没有阻拦,却也没有帮忙。
“那我走了。”所有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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