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能跟得上他的思路,还能做到举一反三,几个长难句都分析得有模有样的,翻译也没出什么错。讲起题来特别顺畅,比他读书时给同学讲题轻松多了。
他微微挑了挑眉,继续讲了下去。
“……大概就是这样。”
随月生讲题讲得口干舌燥,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茶水一入口才想起来,这杯子是陶风澈的。
更亲密的身体接触都做过了,共用一个茶杯算不了什么。他面色如常地将茶水咽下,润了润喉:“听懂了?”
“懂了!”陶风澈用力点头,满脸崇拜地吹捧道,“哥哥好厉害!”
——语调跟十年前,随月生帮他拼拼图时一模一样。
随月生心中一软,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十年前那个爱哭鬼。脑海中那个矮墩墩的小白团子逐渐拉高,随即跟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逐渐重合……
他忽然有些怀旧,却不愿让陶风澈看出来,便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先别急着夸我。刚才提到的生词都记下来,再多做一篇,没问题吧?”
“没有。”
陶风澈将随月生刚才那一刹那的晃神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乖巧地摇了摇头。
他这次没有摸鱼,又一心想在随月生面前展现一下成果,效率高了许多。
十分钟不到,陶风澈放下笔,将答案和卷子一齐递到了随月生面前。
随月生瞥他一眼,眉目含笑:“我来改?”
“嗯。”陶风澈点点头。
“还挺自信。”随月生拿起红笔,顺口调侃,“先说好,错得多了我可是要罚你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陶风澈:“……”
怎么又提他爱哭的事啊!
陶风澈有些羞窘,偏生又没法反驳,干脆别过脸,不搭理他了。
随月生倒也不生气,三两下批改完,轻轻挑了挑眉:“还不错。”
“都是哥哥教得好。”陶风澈转过头来,说得认真,“军功章有哥哥的一半。”
这小兔崽子哪儿学来的这么多奉承话?
随月生失笑,想伸手揉揉陶风澈的头,催他赶紧去洗澡睡觉,可陶风澈却笑眯眯地弯下腰,凑上前来。
“所以奖励哥哥亲我一口。”
随月生:“……”
不是,这到底是谁奖励谁?
他有些失语,想要伸手将陶风澈推开,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却又什么都说不上来了。
专会装傻充愣卖乖的小混蛋。
随月生无奈地凑过去,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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