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决,随月生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将视线挪向了平板——折腾了一整天,他早就饿了,只是在等陶风澈睡醒。手头的这份文件没剩几页了,早点看完就能早点吃饭。
发情期来得突然,原本的工作计划全被打乱,随月生刚一醒来便着手联系荆宁,吃完药后就开始处理文件,根本没工夫考虑收拾房间的事。
房间里乱成一团,陶风澈睡着前是什么样,睡醒后就还是什么样,连那条被陶风澈扔到角落里的脏床单都还待在原位——万幸随月生还记得给窗户开了条缝通风,那股奇异的腥甜味已经散了。
以随月生的洁癖程度,是绝对无法忍受长时间身处这样的环境中的。
随月生一直不喜欢有人进他房间,可他今天被折腾得不轻,要是让他自己来打扫卫生,陶风澈实在不舍得。
“等会儿吃完饭后,我来收拾房间吧。”他有些忐忑地跟随月生商量。
“你?”随月生看完最后一行,瞥了陶风澈一眼,语带嫌弃,“你是说,你来做卫生?”
陶风澈点点头。
“算了吧你,等会儿跟徐伯说一声,让他来找人收拾吧。”
陶风澈一愣,拿不准随月生是在嫌弃他做家务的水平,还是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样,纠结半晌,还是开口试探道:“你愿意……”
“反正荆宁都已经知道了。”随月生坦然回答,见陶风澈一脸惊喜,有些诧异,“再瞒下去也没意义吧?只不过我的第二性别这事有点不好办,等会儿得让徐伯找几个嘴严的来。”
“哥哥决定就好。”
陶风澈从没想过随月生竟然会不介意跟亲近的人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
随月生太特殊也太有距离感了,真真就像是一轮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在跟他有关的事情上,陶风澈几乎从未有过安全感。
他渴望被他关注,被他认可,到了最后,又希望被他喜爱。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可当遇到随月生的那一刻,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一条饥肠辘辘的幼犬,学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像流浪狗觊觎食物一样,觊觎着随月生的爱。
只要涉及到随月生,他永远都不会感觉满足。
所以随月生给他副卡时他会那么愤怒,以至于口出恶言,无视随月生的拒绝,翻来覆去地折腾他,一遍遍地在他身上打下烙印……他以为随月生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可他已经习惯了去向随月生索求,也习惯了随月生无奈的给予。
他无法再去过没有随月生的生活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随月生竟然就主动向他走了一步,还是这么意义重大的一步。
像是有烟花在心中炸开,陶风澈被扑面而来的喜悦所淹没,像是一条看见成山的珍宝主动向自己走来的巨龙。
他凑过去就想亲随月生,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陶风澈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掩藏得极好的微弱伤心,可随月生置若罔闻。
随月生可是还记得先前那岔呢,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刷牙没?”
陶风澈:“……”
那……那当然是没刷的。只记得要给随月生洗澡和换床单的事了。
陶风澈昧着良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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