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了。
陶家的保镖是有数的,今天调了大批人手在山脚、正后两门和灵堂值守,相对应的,在院内巡视的也就少了许多,等走到僻静处时,跟在随月生身边的手下终于开了口。
“随总,刚才会不会有些太高调了?”
开口的这人姓周,男性alpha,从毕业起就一直跟在随月生身边给他当助理,算是他的心腹,是以随月生也并不瞒他:“我故意的。就是要这样,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露出尾巴来。”
“可这样一来,他们这次回去之后肯定会有所提防,我们接下来的那些安排都会比较难开展。不如您之后……”周助理有些为难。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随月生的脾气有多差,以至于就连建议都只敢这么拐弯抹角地提。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陶家的后门,随月生就像是看不见周遭站着的陶家保镖似的,定定地盯着外面那片曾经围着栅栏的空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太久没回来了,可陶家看上去和十年前比起来居然没怎么变。这事倒算不上好坏,但实在是太容易让他因此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
好在这里还是拆掉了,让他想起自己如今是二十七,而不是十七。
……拆了也好,省的陶风澈再去乱扒拉鹅玩。不过那次之后陶家应该是没胆子再养鹅了,只是不知道陶风澈到底长记性没。
随月生沉默地注视着一片空地,周助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一片空地看得那么全神贯注,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叹口气,又摇摇头笑了一下,但还是知趣地保持了沉默。
他之所以能脱颖而出,被随月生选中作为贴身助理,就是因为他知道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不要好奇,即使看到了,也一律当做没看见。
一行人均是屏气凝神不敢打扰,只静静地等随月生自己回过神来。
好在他这次没有走神很久。
不过片刻,随月生便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转身往陶家正门的方向走去。他突然一嗤:“好像我要是低调了,这群人就能乖乖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滚去吃草似的。”
“想要让流着涎水的鬣狗学乖的方法,只有拔掉爪子,再敲掉獠牙这一种。”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别忘了我到底为什么回国。”
“是!”周助理赶忙低头,再不敢多言。
···
与此同时,陶家餐厅。
今天用餐的人多了个赵嘉阳,餐桌上的菜色也随之变成了六菜一汤。厨房使尽了浑身解数,专门做了这两叔侄喜欢的菜,可不管是谁都没什么胃口。
陶知行的遗嘱让人如鲠在喉,再好的美味佳肴也一样味如嚼蜡。
陶风澈随便动了几筷子,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但还是逼着自己吃了个半饱,再转头一看,赵嘉阳也是沉着张脸,面前的饭菜都没怎么动。
不愧是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在外叱咤风云,回到家了就拍着桌子跟自己吵架;现在即便是横死,也不让人安生,搞了个这种遗嘱出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陶风澈没给赵嘉阳夹菜,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叔叔,你今天晚上要在这边住吗?”
赵嘉阳被他打断了沉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了,我等下还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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