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说了,这事我也比你有经验。”
陶风澈明白,赵嘉阳说的经验是……两年前由他一手操办的,楚殷的葬礼。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此时自己能说些什么,不过好在赵嘉阳自己也不愿意提起这么一段伤心事,很快便转移了话题:“东西找到了吗?”
陶风澈叹了口气:“没有。”
“东西”指的是陶知行手上的那个翡翠扳指,作为权利的象征,它在陶家一代又一代的教父手中代代相传。
陶家的医药公司没有上市,除掉陶风澈手上的百分之五外,陶知行的手上还持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拥有着公司的绝对控股权。等股份转让一结束,一切都可以等上了谈判桌再说;可暗中的生意近来本就不安稳,陶知行已经死在谋杀之中,凡是有二心的此时都屏气凝神等待着一个时机发难,如今扳指一丢,简直是活生生地在往别人手里递靶子。
陶知行的私人律师今天下午就要前来宣读遗嘱,陶风澈对上面的内容倒不怎么担心,可扳指没了,他在帮派中绝对无法服众。
这三天以来,陶风澈虽然跪在灵堂里,但倒也没闲着,他嘱咐了徐松两件事,一是去查陶知行车祸的真相,二就是在家里找扳指——车祸前一天,父子两人吵架之时还好好地戴在手上的东西,总不能突然就消失不见吧?
可这几天下来,徐松带着人已经把陶家祖宅翻了个底朝天,不管是保险柜还是暗室,均是一寸一寸细细搜遍了,可愣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均是叹了口气。
今天绝对是一场硬仗。
“兵来将淹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陶风澈一咬牙,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站在了棺材边上。
“可以让宾客进来了。”
这一句是对着女佣说的,对方立刻领命而去。
···
陶知行猝然长辞,说一句引起静浦动荡一点也不为过。
讣告甫一发出,吊唁函便如雪花飞至,商贾政要送来的花圈从山脚一直摆到了灵堂门口。陶家的保镖严阵以待,在庄园门口站了两排,挨个查明身份后方可进入,等级不够的和记者之流一律不予接待,即便这样,前来吊唁的宾客依旧络绎不绝。
穿着整齐,胸佩白花的宾客们有序地进入灵堂,在中间的灵位前点香鞠躬,又同陶风澈握手道别,说上一些勉励的话。
不管这些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表面功夫是做足了的。半天下来,陶风澈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站在他身后的赵嘉阳也累得不行。
静浦市的五名议员和市长来的次序不一,临近下午五点时,陶风澈将最后到来的那一位送出了灵堂门,抬头望了眼天空,很沉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中万里无云,风也吹得和缓,如果室内的气氛也能跟天气一样就好了。
律师虽然还没到,可帮里的一些老人已经坐不住了。几个老家伙虎视眈眈,若不是有赵嘉阳站在身后撑场子,难保他们不会当场发难。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陶风澈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前来的宾客,脸上的表情标准得像是从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焦灼的心情。
但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陶风澈还是想不出一个答案。
“除了律师以外其他人都不能进!随从都在外面等着!”灵堂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陶风澈一听就知道,嚷得最大声的那个是家里面最冲动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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