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京城等你,每年都度日如年,就害怕接到一点不好的消息。只要边关传来败绩,我就惴惴不安,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觉……”
“这些你都没有跟我说过。”盛天轻揉水墨的指尖,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你一入京,便将我囚禁起来,我怎么有心告诉你这些
……”水墨提起往日的事,还是有些无法释怀,他轻轻别过脸去,艰难地从肺里提了一口骑上来。
盛天顺着他的侧脸,吻向他的额头:“是我
的错,是我不好,都怪我……”
水墨渐渐扭回头来,凝望盛天:“我就问你一件事,当初庆王带着我的脸回京的时候,你可曾有过一次怀疑他
不是云知暖?”
盛天忍痛道:“不止一次,尤其是你回来以后。”
有盛天这句话,水墨就知足了。他攀着盛天的肩,再次靠进他的怀里:
“不枉我这一颗心,全都交付给了你。”
盛天将自己的下巴贴在水墨的额头上,轻轻蹭过:“朕这一颗心,又何尝不是全都交给了你。”
水墨握着盛天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大红色的喜服,破涕而笑:“我都忘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
盛天牵着水墨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低头凝望他清澈见底的双眸。
水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缓缓低下了头。
盛天向后撤出半步,为水墨单膝跪地,牵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尖轻吻:“这江山,我是为你所夺,这盛世,是我为你所建,为你戎马边关,挥
师京城,是我一生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如今天下安宁,万民安康,我无心政事,只想与你共度余生。你可愿意随我出宫,浪迹天下,四海为家?”
水墨愣了愣,颤抖的双眸跃上一丝难以置信的喜悦:“你知我向来不喜欢喧嚣的红尘俗世,只爱清静……”
盛天喜道:“你这么说,便是
愿意了?”
水墨微微颔首,拉着盛天,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盛天心里突突地跳,站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期
待已久的幸福,临近到来的时候,以太过迅勐的速度向他扑来,令他目不暇接,难以置信。
秋虫从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临到门前,隐约瞧见
盛天正搂着水墨,他赶紧捂住眼睛,掉转回来,背对两人,站在门外:“哎呦,我的圣上啊,您可抓点紧吧,吉时马上就到,大臣们都已经在大殿
外等着了。”
盛天牵住水墨的手,头也不回,向秋虫道:“叫他们散了吧,这个皇帝朕不当了,谁爱当谁当。”
秋虫一愣,怀疑自己是不
是听岔了,赶紧回过身去:“不是,圣上……”
他一看,屋子里面哪里还有盛天和水墨的身影,这两个人,全都不见了。
盛天搂着水墨,
一如当年他带着云知暖出云府,纵身一跃,飞出宫墙。
那天全京城的人都说看到两个穿着鲜红嫁衣的男人,像蝴蝶一样飞过京城上空,一路朝
着南方飞去。他们不知道飞在天上的是谁,但是看到他们的衣裳,知道他们是一对新婚燕尔的佳人。大家在京城喧闹的街头,高声叫好,祝愿这对
新人得到世间最美妙的爱情。
盛天自幼生活在江南,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江南。他带着水墨来到京城郊外的江畔,从渔民手里买了一艘花船
,一路南下,去往江南。
坐在微风扑面的船头,水墨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他真的从皇宫里拐走了一位皇帝,而他现在正站在船头,将船帆
立起来。
盛天把缰绳系好,来到船头,俯看水墨:“我想带你回我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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