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美人柳眉轻蹙,双眸顾盼生烟,俨然就是活脱脱的王妃相貌,连身上所著云裳都栩栩如生,显是下笔之人在描摹画作时灌注了极大的爱意。
云敛凑过来,细细看了几眼:“怪不得能将你爹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是绝世佳人。”
沈喻风看也不看,将画轴递到李叔手上。
“红颜枯骨,不过过眼云烟罢了。李叔,把这幅画也一并烧了吧。”
“是,庄主。”
云敛眼巴巴看着李叔捧着画轴离去,口中惋惜一般啧啧几声,倒也没说什么。
房屋拆掉之后,又起了新屋,修了院墙,将两人住的屋子合为一处,云敛时不时跑去沈喻风的房间睡觉,不必再像之前偷偷摸摸。山庄下人一开始都大感奇怪,过了几天见沈喻风神色自若,也渐渐习以为常。之后清闲了数月,到了最寒冷的冬季,在沈喻风的照料下,云敛身上的寒症维持良好,整个冬天都没有过任何发作迹象。不过他倒是仗着自己身虚体弱的毛病,整天里不是躺在榻上看书,就是瘫在院里晒太阳。
只有沈喻风还在勤修武艺,继续研学着双极功。
过了冬季,又到了开春时节,山庄后的杏花纷纷盛开,云敛携着一壶酒,来到杏花林内小憩。
小抿几口酒水,就着醉意与杏花睡卧躺椅,小小酣睡一把,意识渐渐迷乱的时候,身旁沈喻风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缓步踏来。
睁开眼,看到沈喻风手里拈着的信函,云敛眯起眼,问道:“谁来的信?”
沈喻风点头道:“是我母亲,她来信说道近日颇为想念我们,想叫我们去端州陪她一段时间。”
云敛嗤之以鼻。什么想念儿子都是借口,根本就是修炼双极功遇到瓶颈,又碍着长辈脸面,不好意思向儿子请教,便想出这样一个有目共睹的借口来。
这个原因沈喻风自然也是懂的,然而既然母亲传唤,他这个儿子总不能不去,当日师伯的事他也想找个机会当面跟母亲说一下。
何况还有——
他定定对着云敛的脸,正色道:“说起来,还没向母亲禀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如我们这次去端州向她老人家言明一切吧。”
哪知云敛却慢吞吞伸了个懒腰,道:“我不去。”
沈喻风一怔:“你不去?”
“嗯,”云敛眯着眼道,“我去干嘛?我又不是她儿子,要去,你想去你自己去。”
沈喻风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我一个人——”
云敛很自然地点点头,语气里听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儿子被我抢走,说不定都要气死了呢,我才不去给她添堵呢。”
沈喻风坐下来搂着他的肩膀,用温厚的嗓音说道:“怎么就要气死了呢?她多了个儿子,自然高兴还来不及,我也想让你多个家人,多个人陪伴你。”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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