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反倒问道:“你就不好奇我居心叵测吗?”
沈喻风深叹一口气。
他哪里听不明白云敛话中有话。纵使之前在自在城时候,云敛几次阻止他救人,但到了后来,云敛的态度显然有所转变,虽不敢确定对方究竟是否没有其他想法,但是至少,此时此刻,对方是真的想帮自己救人的。
他缓缓摇头:“那天的事原是我错怪你了。”
云敛哼笑一声。
沈喻风似想到什么似的,又问:“只是我倒是奇怪了,为何那六王爷到现在还没找上你?按身份来说,你不是他的属下吗?不是应该向他覆命吗?为何还一直跟着我?”
云敛笑道:“哈哈,原来沈庄主也还记得关心我的事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他面对沈喻风疑惑的目光,却是微微昂着头,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说道:“我不用回王府向六王爷覆命,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本事。”
沈喻风看着他近在眼前眉飞色舞的生动模样,依稀又是当年初见时那个眉眼张扬的少年。突然有点恍惚起来,他强行压下心头呼之欲出的情愫,一时也是哑言,转过身,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因中毒而依旧昏迷不醒的红怜两人。
从当日进城到如今重见,红怜跟施凤亭两人已经中毒六天之久,一直不见醒来,也不知道这毒毒性有多强,再拖延下去,会不会还对他二人造成什么损害。
还没看多久,云敛就在他身后不满地哼道:“看够了没?”
沈喻风低声问道:“这种毒,真的只能让师湛亲自来解吗?”
“那是自然,师湛什么人都信不过,他种下的毒,连他自己的徒弟都未必能解开。”云敛说着,“不过,师湛的毒都是从天罗宫附近的毒花毒草栽培而来,你要救人,除了找师湛讨要解药后,兴许还可考虑到川蜀走一遭。”
沈喻风想也知道此法更加行不通,长叹一声:“天罗宫这么远,怎么来得及呢?”
***
在沈喻风焦灼不安的等待下,终于等到牡丹花会的最后一天。
云敛一早就雇了一辆马车在别院门口,还帮沈喻风换了一身新衣裳,两人玉簪挽发,一身绣着鎏金暗纹的缎子,各自打扮成京城里最常见的风流贵公子模样,驱车来到美人湖畔的仙嘉亭。
沈喻风跟在云敛身后,与花宴主人随意打过几声招呼后,由一名小厮领着路来到仙嘉亭左侧的画舫上。
云敛塞了几锭银两到那小厮手上,低声嘱咐给他们安排到顶楼的位置。
那小厮不动声色地把银子收拢到自己袖中,微躬下身:“二位请跟我来。”带着他们堂而皇之地登上了画舫最高的楼层。
这地方足以将整个美人湖的数千盏牡丹花尽收眼底,云敛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将人打发走了。
回头见沈喻风早一步走到窗台,注视着花会动静。他随之来到桌旁,自然而然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花茶,随口哂道:“如何?还没看到师湛?”
“没有。”沈喻风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宴。
云敛道:“放心,我在王府外打探过了,他今天会来的。”
他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吃着糕点,仿佛真的就是来赏花一般,只有沈喻风一刻也不想松懈,背脊始终绷得紧紧的。
云敛默默看着他挺直的背影,愤愤地咬下一口糕点,嘴里蓦地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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