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让他经历现在的一切。等我们到了端州,一切事情就尘埃落定了,到时他也应该脱身了,那时候要怪罪再来怪罪吧。”
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哪里比得过他?”
沈喻风坐在车前,没能看到他的表情,但却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出他说这话时,低垂着眉,眼神萧索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又想道那人所描述的自己“英姿过人,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之类云云,知道这人没见过自己,他对自己的印象肯定是云敛一言一行教导出来的,心思不由飘到远处。
***
连赶三天的路,到了第四天黄昏,马儿终于熬不住,相继吐出白沫,在众护卫的请示下,云敛总算答应停下路途,原地休憩一夜,不过他并不想在城内引人注目,只吩咐众人找了一片野树林歇息。沈喻风也终于不用赶车,得以下车休息。
当夜众人露宿荒林,在林中点起篝火,许是害怕在山庄众人面前露馅,那“沈喻风”与云敛始终坐在马车内,一次也没有下来。
那几名天罗宫的人也混在队伍之中,他们个个身穿黑衣,一路上只是不远不近跟着山庄的队伍,一句话也没有同他们说过。
众护卫三三两两散开,分为三拨守夜,沈喻风也跟着下了马车,坐在众护卫身边。
这几日相处下来,如意山庄众护卫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只把他当做刚进山庄的随从,又见他身手不凡,性格温和,对他十分欣赏,“李兄弟”长“李兄弟”短地叫着他。
沈喻风接过他们递来的干粮和水囊,跟着一起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他旁边的一名护卫拿着食物走去荒林那边,想要给那群黑衣人送去,却碰了一鼻子灰,耷拉着走回来了。
几个护卫见他无功而返,悄声议论几句。
“他们应该有自备干粮,不吃就算了。”
“省下吃的倒好。”
“路上这群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话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沈喻风也假装好奇问道:“跟了四天,原来你们还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其中一名汉子摇头道,“只知道是云公子带来的人,其他的,我们做下人的,哪敢问这么多。”
“现在山庄遭逢外敌,云公子带人来帮我们,有多几个帮手就能多几个帮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问那么多干嘛。”
“就是,”那汉子也豪迈笑道:“怕什么,我们有庄主在,对不对?”
众人呼应道:“对,庄主这么厉害,有他坐镇,来多少人都不是问题。”
“庄主神功盖世,他在身边,我们就安心多了。”
沈喻风不由失笑,心道:“连多年知己都能一夕叛变,何况一群只相处不到四天的人,这群黑衣人是敌非友,才是你们真正需要提防的敌人啊!你们这群人盲目乐观,将唯一希望都寄托在你们庄主身上,却不知你们庄主现在是有口难言啊。”
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山庄这一群护卫本都是天性纯良之人,在沈家父子的教导更是养了一幅乐善好施的好心肠,要他们策动心思,去防备一群跟自己同出同入之人,简直比让他们练武还难。
他无奈嚼着口中硬邦邦的干粮,更是觉得与虎狼同行,此行必定危机重重,何况天罗宫只是想夺取双极功的其中一个势力而已,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伏击也未可知,更加不清楚天罗宫那位所谓鬼主会何时跟来。现在众人都将他视为唯一希冀,实在令他压力倍增。
以他现在的功力对付后面江湖人士确实不是问题,但现在是内忧外患一起加诸身上,武功水准自然是越高越好,他摸到那日李叔交给他的如意心法,心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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