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要将谢老爷害死,偏次次没有得逞,后来又逢被内调入京,便暂且打消念头。
可没想到,底下有那阿谀献媚的,自以为洞悉了谢充的心思,便使计将谢夫人掳出来,想要制造一个意外身死的假象,奈何谢老爷对谢氏体贴入微,还不等他们处理好,就被循着蛛丝马迹追上来。
几人绞尽脑汁,最后想了蠢法子,将谢夫人塞进偏僻巷子里的一处地窖里,他们在外边上了锁,才偷偷离开,想暂时避避风头。
可没想到,这些偏偏被一个穷酸秀才看到。
而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于笙的爹——于之行。
于之行原本是还书的,可意外窥见一桩绑架人的事情,他自来心善,便跟上去,结果就看到有女人被关在窖里,有心先去报官,但又怕拖久了那些人回来将人再弄到别处,遂拿了全身上下仅有的一点银子托人去报官,自己施法营救。
难为于之行一个文人艰难地翻过墙头进去,可对着铜锁犯起了难。
不知窖里的人情况如何,于之行不敢耽搁,废了很大的气力将窖上的木板拆了一半,才知底下的人已经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简单与谢夫人说了几句,于之行继续拆木板,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几人却在这时回来,于之行被撞个现行,登时被按倒一顿好打。
本是无端之祸,于之行没能救得了人,自己好巧不巧后脑撞在石磨上一命呜呼。
见弄出人命,加之谢老爷的人慢慢找过来,那些人连窖里的谢夫人也顾不得管了,直接跑了,等到谢老爷带人来时,于之行已经没了气,倒是谢夫人因他拆解木板留出空隙救了她一命。
再之后,谢充一路步步高升,时间久了便忘记自己在云丰镇造过的孽。
而另一边,谢老爷在得知始末,派人将于之行的尸体送回去,并五百两银子。
但是,送尸体的那几人自忖对方不过一个穷酸人家,而且也不知于之行的死因,便只给孤儿寡母留了二十两银子,借口于之行是出了意外从高处掉下来。
于笙娘亲大悲之下哪里还顾得上去查实情,等到她反应过来不对时又被王全生盯上,没多久就被设计嫁于王全生。
这桩事沉寂了多年,竟无人深究。
今日被谢充再翻出来,谢残玉也并非毫无准备,只是他在乎的是,于笙又因旧事被重新剥开伤疤,将他的痛处反复磋磨。
“……真相便是如此,当年的人大多知道得一知半解,你若想要证据,稍后便能叫人将他们带来。”谢残玉说完,于笙还愣愣的,他曾经无数次问上天为何一场风寒就要了他爹的性命,可有朝一日却是另一番真相。
其中的差错让他想哭,但是又不知为何来大哭一场。
他爹无辜吗?无辜。
谢残玉无辜吗?亦是无辜。
就连谢夫人,谢老爷,哪怕那个接受了他爹银两却来晚了一步的人,他们也是无辜之人。
这样看来他要恨的人从未见过,除了谢充是间接凶手。他袖子一动,手持匕首就要向谢充冲过去,岂料谢残玉恰恰扣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先别!”
于笙下意识怒目而视,即便谢残玉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是于笙那厌恶的一眼让他如坠冰窟。
“这会儿不是最好的时机。”谢残玉不知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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