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这儿之前不是这样说的,谢残玉他除了钱财与人脉,什么都没有,若是公然与谢充对上,于笙他……焉有命在!”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谢残玉听到。
皇帝侧头看他,“越卿……”若无旁人在场,薛诚定是要好好安抚越霖一番,但是现在明显情况不允许,他便不动声色地按了按于笙的手背,温声道,“此事是朕撒谎了,但是越霖……朕既然与谢公子做这一番交易,便会保证它们的安全。”
“于笙,不会出事的。”薛诚一字一句承诺。
“陛下……”越霖还是担忧,他们几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切,也知此事一旦开始便再无回头的机会,可是于笙全然不明白,他前十几年只是莱阳镇下一个小村子的少年。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锦衣玉食,但起码不用有性命之虞。
“陛下,正如越大人所担心的那样,草民别无所求,只一样,于笙必须安全。”
“一言为定!”薛诚答应得极为痛快,“明日朕便派人护送于笙去江南,谢充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鞭长莫及!”
“不必。”谢残玉摇头,“除了在草民眼皮子下,别的地方,草民并不能放心,只需麻烦陛下能赏赐两位暗卫给于笙。”
“可以。”薛诚答应了。
越霖还想开口,但是薛诚轻轻拽了下他。
将这些说明白,谢残玉说起另一件事,“陛下,若是这一次能成功扳倒谢充,草民求陛下一道敕令。”
“谢公子直说无妨。”
“我要谢充的命!”谢残玉眸色狠戾。
薛诚不语,他有些犹豫,不是怕谢残玉会放走谢充,“你想清楚了吗?你爹娘虽然是谢充害死的,但是仔细论来,谢充确是你生父,你若杀了他……天下流言蜚语无数,总有那不明其曲折的会胡乱揣测于你……”
“流言能杀人。”越霖也开口了。他不是担心谢残玉,而是担心于笙与谢残玉太过亲近,最后总会因此受到牵连。
“让他轻易死了算什么……”谢残玉眸色冷凝至极,“生不如死才是最适合他的。”
薛诚于越霖对视一眼,终是松口,“好,朕答应你。”
三人达成共识,对于联合起来对付谢充有了初步计划。
皇帝亲临谢府的消息傍晚就传到了谢充耳中。
彼时他正与亲信密言,得知皇帝此举立时摔了杯盏,“这逆子!摆明了要与老夫作对,现在竟然还与那小皇帝沆瀣一气……”
“太师,从前属下便劝过您,谢残玉此人,若是留着他,无异于养虎为患……当年谢氏夫妇一死,他便视您为仇敌。”
“老夫是他亲爹!”谢充一拍桌子。
“太师,那谢氏夫妇毕竟养他长大,您就是再好,对他而言,终是生恩不及养恩,尤其他心高气傲,依着他的性子,与您只能是不破不立的关系。”
那人未说的是,您早先害得他家破人亡,那谢老爷对他迁怒,谢残玉自小受了那么多苦,那时早就心性大变,如今虽然面上如玉端方,但实际上早就如疯狗一般。
谢充也不是真的心存愧疚或是弥补的心思,不过是见自己后继无人,仅有的儿子没一个能顶立门户的,否则也不可能生出让谢残玉认祖归宗的心思。
“你说得对……说得对……”谢充叹了口气,“老夫汲汲营营大半辈子,没想到临了临了竟无一个可堪大用的后人,这便是上天惩罚我呢!”
他兀自感叹,亲信心中一番想法,但还是劝慰道,“太师不必伤怀,如今更重要的是,要如何对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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