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会儿公子被京兆府的人抓走了,于笙心里着急,又明知自己势单力薄,他想报官,可是大半夜的被金吾卫抓到都是能直接扭送入牢的,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
忽然,他看见自另一边走来两个人,一个明显是女子,她叫身边的男人去敲门。
没多久,门再次打开,于笙攥紧了手,因为他看到那女子抬手揭开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一开始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待于笙小心挪进了几步,便清晰地确认对方的身份,分明就是那莳华阁的红玉。
离得不远,但对方声音太小了,于笙只能隐隐听到“宋尚书”“谢”几个字。
这下于笙不得不多想一点,宋小姐之父便是谢尚书,而“谢”在上京不算大姓,不是谢充的“谢”,便是自家公子的“谢”,寻常人不值得别人如何设计。
红玉二人进去,于笙再不敢过分小心,他凑近走过去,警惕地在周围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在观察过地形后小心攀上墙边的树。
这处宅院一看就是荒废了许久,周围也是荒凉的废弃宅子,寂静的夜里只有凉凉的风拂过,于笙小心攀上去,双手扣住墙边,脑袋贴着过去,便看见里边的院子中央站着几个人。
红玉揭了面纱,对面是韦赟和那个开门的人。
几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明显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分歧。
莳华阁在云丰镇算得上是人尽皆知的寻欢作乐之处,可在上京,便算不得什么了,尤其红玉上边还压着一位荣娘子。
于笙不可抑制的想起之前被王全生骗到莳华阁的事情,那时红玉软硬兼施,还告诉了他一件隐秘之事,便是莳华阁买了漂亮的男子往上京送,以供贵勋高官享乐之用。
当时红玉是铁了心要将于笙留在莳华阁,她嘴上说着不逼迫任何人,但实则是看准了于笙。
比起那些“不经玩”的男孩儿,于笙明显要更好,而且他背后无人撑腰,一旦入了莳华阁,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弄。
于笙目不转睛的盯着下边,不知何时慢慢开始下起了雨。
早春的雨格外的凉,于笙方才出来的着急,只一身薄衫,这会儿无处遮蔽,肩头很快就打湿了,些许雨顺着后颈留下,直叫他打了个哆嗦。
甫一下雨,院里的人都进了屋子,于笙忍耐了会儿,选了一处角落慢慢滑下去。
院子不大,前边几乎都塌了,后院多厢房,于笙顺着墙根摸过去就是一惊。
有一间屋子闪着微弱的光,隐隐可见几人的身影,门口还站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他怀里抱着大刀,倚着柱子打盹。
于笙环顾四周,确定屋外只有这一人,他算了算距离,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些偏僻,而另一边横放着一些废弃的纺车,另有不少破砖破瓦,他谨慎地慢慢摸过去。
墙边立着一方器具,都是破损不堪的东西,于笙小心贴近,一个小孔略有些醒目。
他耳朵贴过去,就听到里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现在外边都在找宋家大小姐,你为一己私欲将人打晕带过来,若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是红玉的声音,她怒气盈胸。
“可我要怎么办,她一心要去见那个谢残玉,你不知道温偃与谢残玉有多熟悉吗?!”这是那个韦赟的声音,他明显有些心虚,但为了不被白白的指责,便努力为自己开脱,“莳华阁已经被谢残玉查出不对了,义父近来要的男孩儿也太频繁了些,我在南疆绑了那么多,都不够他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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