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县主越发奇怪,“你该不是诓本县主吧,谢充说你殚精竭虑要入太师府,进祠堂,现在在本县主面前又是装模作样,莫不是故意想要糊弄人吧!”
谢残玉不卑不亢,“县主多虑,还是先前之语,草民爹娘已逝,来上京只是因经下铺子出了点问题,县主若不信,自是可以去查。”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至于县主口中的太师大人,草民只有一句话,此生父母只元丰镇谢氏夫妇二人,宁富贵荣华不保,也不可能入太师府祠堂!”
东安县主不语,盯着下边的谢残玉,好像是要从他面上看出一点心虚撒谎的不妥之处。
奈何看了许久他仍旧是一副坦然模样,虽满腹怀疑,但还是略松了口气。只要这谢檀郎野心莫要太大,任谢充那个老东西再如何作妖,总不会二人沆瀣一气,来谋夺自己儿子的东西!
东安县主嚣张跋扈了半辈子,认准的夫君是个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之人,在谢充未得势之前,她尚且能将人制住,毕竟谢充靠着长公主府起势,他总要忌惮三分。
可没想到,谢充此人一旦权势滔天便罔顾其他,身边莺莺燕燕不少,虽顾忌长公主府,未将人纳进府,但东安县主素来被人宠着长大的,哪里能受得了这等委屈,遂二人争吵一日日多起来,尤其在她毫不容易生下儿子,却是个痴傻孩子之后,谢充便更加厌恶她。
东安县主哪里能受得了,几次跑到长公主府抱怨,一开始她母亲还肯敲打敲打谢充,可时日多了,连长公主也劝慰她要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
谢充如今位高权重,在朝中隐隐有掌握一派的趋势,就连皇帝也要避其锋芒。
东安县主想要的不多,她知道待自己死后,儿子痴傻定是要受到薄待的,若是不争不抢,任由谢充在外生下一堆儿子,那么以后岂有他那个傻儿子的福气,怕是只能叫人活剥了去。
如今她庆幸的是谢充虽姬妾无数,但加上谢檀郎这个身世腌臜的之外,也只有三个。
东安县主狠也是真狠,她叫人断了谢充原配生的那个儿子的腿,又盯住最小的那个,谋算着待她死后,自己的痴傻儿子就由老四看护着。
除了谢檀郎这个变数,其余的尽在掌握。
她看着底下冷漠的谢残玉,又添了一把柴,“本县主曾经知道你的存在,坦白说也动过杀意,但是念在你们一家凄惨的份上,便先放你们一马,岂料谢充那老东西并不想让你们好过,他嫉妒你爹,遂叫人故意进谗言,说是你娘妄想攀权附势,是故意勾引……”
谢残玉敛了眸子,东安县主看在眼里,继续真假参半道,“本县主没有必要骗你,你也可以自己去查,谢充权势滔天,他姬妾无数,我若真的个个都容不下,现在太师府也不会还有两个庶子。”
她的意思是根本没将谢残玉的存在看在眼中,也不怕谢残玉谋夺什么,但是她前言不搭后语,方才初见时的警惕谢残玉看在眼中,自然不会对她的话有多少信任。
只是……她口中的这些,谢残玉也打定主意再查查,当年的事情,应当还是有什么没有被翻出来的。
他这边心中想着事,东安县主还在说,“……谢充那人狠辣至极,当年一开始他是要想杀了你爹,再霸占你娘的……只是不慎被个穷酸秀才撞破,他一怒之下将人杀了,想想……你身后无依无靠,若是被人捏在手中,怕是再无翻身之日!”
谢残玉听到这儿一愣,不知为何,脑子忽然掠过什么,一时心口像是被阻塞了什么东西似的。
之前他叫人查过一件事,似乎……
“谢残玉?”东安县主自说自话许久,见谢残玉心思都飞到别处去了,登时不快,“本县主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谢残玉神色淡漠地点头。
他今日纯粹是来顺势而为试探东安县主的态度的,可没想到还有另一番收获。
从酒楼出来后,谢残玉一眼就看到于笙,小东西今日穿了一身玉色长衫,衣摆几笔写意的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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