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软着声,嗓音略哑,配上那张白生生的小脸更添一份可怜。
谢残玉努力端着那张冷肃的脸,这次是的确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是眼前人就那么站着,都不消说一句软话,谢残玉便先忍不住了,将人一把扯着往屋里进。
于笙不防一个趔趄,谢残玉直接将人扣住腰身,往里一提,反手关住门,直接抵着人靠在门上,“你为哪件事道歉?”
他不得不怀疑于笙的心思,毕竟这小东西心思弯弯绕绕,若是为些不着四六的事情,他哪能经得住再一次失望。
“我……”于笙被扣住腰身,连同双臂也被圈住,脊背紧紧压在门框上,硌得生疼。
谢残玉盯着他微微蹙起的眉,轻轻松了一点力道,只是这点微末的变化并不够,于笙只能忽略疼痛开口,“为我之前拒公子千里之外,为所有有意无意的伤害,也为公子一心相付,我却弃如敝履……”
每一个字都敲在谢残玉心尖,他暗自苦笑,最后的一点埋怨和委屈好像已经不见踪影,但他还是硬着声想最后“为难”于笙一次。
“你这些话可是真心?是否是习惯了我对你的爱护,这两月才醒悟自己已经适应不了从前的生活?”
不可谓不诛心,于笙身子僵了下。
谢残玉转眼就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于笙眼泪大滴大滴的掉,手背上的湿润太过明显,直接翻搅得谢残玉心肝脾肺都震颤起来。
“公子……我没有……我已经醒悟了,你别,别赶我走……不要赶我走好不好……”于笙哭得连声音都哽咽起来,呼吸间俱是小心翼翼,唯恐谢残玉不要他了。
本就是心尖至宝,这一哭,谢残玉哪里还能硬的下心。
“对不起……”谢残玉凑近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不该这样质问你的……”
岂料这样一松口,于笙后怕,恐惧,悔疚尽数涌上心头,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红彤彤的都透着一分可怜,谢残玉连心都软化了,嘴唇温柔地吻去他的眼泪,最后覆住他的双唇……
“唔……”于笙的所有不安都化为悔疚,他挣脱谢残玉的束缚,主动揽住谢残玉的后背。
这一点细微的动作像是热火裹了焦油,直接烧得谢残玉理智尽失,他手下气力越大,捏得于笙轻嘶了声,但是转瞬又被裹挟进这熊熊欲/火之中……
眼前人是心上人,是此生唯一至宝。
谢残玉从未这样失了理智,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对于笙的爱意,无论此前有多少怒火怨怼,只需于笙对他示弱一分,再辅以温情安抚,好像这两个月的煎熬就能雪消雨霁!
耳力极好的骆迟听到那一点低吟,识相地离开。
走出数尺远的距离,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自己等人总算可以不再那样小心谨慎了,天知道这两个月的日子过得多艰难。
不过心情好归好,最后也不忘吩咐侍从烧好热水,准备好干净的衣衫被褥。
直到……半个时辰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骆迟眨了眨眼,公子这速度……略快啊!
谢残玉一眼就看见骆迟怪异的表情,甚至瞧见那厮有意无意的往他腹下三寸处看了又看,还露出一点疑似遗憾叹息的神色。
“骆迟……”谢残玉这会儿心情好,也不计较他反常的表现。
但是骆迟明显不是识相的人,他眨眨眼,试探地开口,“公子,此去上京路上也有些时日,属下不若备些药汤?大概到上京也能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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