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留下了千金,但是荣娘子哪里敢收,她上赶着往谢府来请罪,但是几次都没能见到人。
战战兢兢这许多日,好不容易借着除夕在外头“偶遇”,的亏温公子的面子,让荣娘子好歹见到了人,一番解释才勉强让谢残玉打消将人赶下去的念头,这事情刚见曙光,那边于笙醒了。
也不知该说是倒霉还是什么,荣娘子一直悬着的心这会儿虽然落到实处——命该这一劫,但是总归还是不好解释。
谢残玉对她的耐心大多来自于温偃,荣娘子识相也不会太过让谢残玉嫌恶,这才免于被赶下画舫。
只是,于笙终归还是谢公子心尖尖上的人,荣娘子有事求他,自然要在于笙这儿下手,她心中几番谋算,好不容易想出一条活路,岂知谢残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直接随于笙出去。
于笙一出去也不知往哪儿去,他索性选了灯多一些的方向过去,这一下直接走出一大截,刚抬脚顺着拐角往另一边走,岂料背后突然一股大力将他拽住。
“唔……”于笙来不及反应,脊背直接摔到画舫护栏那儿,本该到临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感受到一只大掌撑在他脊背后。
“公……”那个字还未出口,谢残玉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几乎贴着他鼻尖覆压过来。
于笙下意识地躲闪,谢残玉如炬的目光剐过他的一寸寸肌肤,恨不得将他吞了的阴郁。
“那会儿……你唤我什么?”谢残玉忍住心底那难言的郁气,尽量不吓着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自己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来给他,但是这没良心的小东西竟然疏离地自称奴婢。
谢残玉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无力感在今日算是尝了个干净,甚至有种将这小东西拉过来好好打一顿的想法。
他忍了又忍,于笙却不知道谢公子是如何抓心挠肺,依然老老实实开口,“公子是主子……我只是……只是公子一时心善救下来的小奴仆,若是公子不想要了……也……”
那句“也可以赶走”一直在唇舌间打转,但是转了几圈也没能干脆说出来。
于笙知道是为什么。
打自心底的,他并不想立刻与谢残玉分得清清楚楚,他宁可谢残玉腻了他烦了他,将他一脚踹到牛棚马棚,也好过就此将他赶出谢府。
“‘也’什么?”谢残玉扣住他的下巴,忍不住力气大了些,而后在看到于笙变了的脸色时赶紧松了不少力道。
“也……”于笙蔫蔫的,“公子是主子……”他说着说着就自动消了声,谢残玉盯着他闪躲的眸子,又问,“你觉得我始终是将你当奴仆?”
他说到后边都险些嘲讽地笑出声,“我浪费那么多时间只是为了找个伺候我的小奴婢?”他逼着于笙看他,“论及伺候人,谁能比得过月息;论及武功,谁能比得过骆迟;论及忠心机敏,又又有谁能比得过谢沅谢琦?”
一字一句皆是发问,可是于笙哑然,他找不出一句话,这会儿听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儿。
“我可以学的……”
良久,于笙才慢慢嗫嚅着开口。
“月息姑娘事无巨细的照顾公子,骆迟武艺高强可以保护公子,谢沅谢琦也是各有千秋……现在我不如他们,可是公子开恩,给我学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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