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王全生就是一股不耐,随意哄了哄王秋就偷偷从南墙根爬出去了。
大白天的一个人从王家墙头翻出来,吓了邻居林戚一跳,“哎呦,王哥你这是作甚!自家大门不走,从墙上翻出来就不怕摔了腿吗?!”
黑瘦的汉子扛着锄头,揩了一把吓出的冷汗。王全生瘸着过去捂住他的嘴,“瞎叫唤什么,被人听见了我就跑不脱了。”
“唔……”林戚扒开王全生的手,“大白天你鬼鬼祟祟的,这不是摆明了你心里有鬼么!”
林王两家虽是邻居,但平日来往不多,尤其于笙那小子不怎么给人好脸,林戚一直耿耿于怀,再加之王全生是个混子,林家人便一直瞧不上他,连带着王家人都不怎么说话。
“你知道什么,快给我让开,再磨蹭一会儿就要被那小畜生给发现了。”王全生无意与他磨蹭,推开他就要跑,岂料林戚年轻又力气大,一把抵住王全生的肩膀就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
“你拦着我作甚?!”王全生气急败坏。
林戚越觉得他可疑,“你把事情说清楚再走,谁知道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万一在我眼皮子底下溜了,最后村正找我的麻烦就不妙了。”
“放屁!”王全生气个仰倒,“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走我的,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非拦着我……”他挣脱半天也脱离不了桎梏,又不敢大声骂,唯恐招来于笙雇的那两个壮汉。
二人在此拉扯很容易被人瞧见,王全生索性扯着林戚往后边的树林里走。
“哎,你干甚?”林戚被扯过去,王全生忽而换了一副模样,“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也无妨。”
他干脆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对于于笙骂他的那些掩下不谈。
林戚听罢张大嘴,“五百两银子啊!你也……”
都是村里种种地,偶尔去镇上做做砖瓦匠,再或者如王全生以前那样,进山猎些野鸡野兔,运气好的话捕获一头小野猪。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过能卖几个闲钱,那五百两……林戚是想都不敢想。
“赌坊说是五百两,我哪里赌了那么多……”王全生现在也心里没底,他那日喝了点酒,整个人也晕乎乎的,输是真输了,但有没有五百两这是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呵,那还不是全靠赌坊一张嘴么!”林戚毕竟脑子活泛些,“但是无论你输了五百两还是五十两,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还不上么,而且现下你要怎么办?你那继子可厉害得很,都有闲钱雇人来守着你,就不知道……”
林戚有心挑拨,王全生更是往里钻,骂骂咧咧不止,“那小畜生分明就没有将我当作爹看待,老子养他到现在,就是养条狗也养出情义了……”
看王全生在那儿不忿,林戚却觉得虚伪。
王全生以为别人对他家的事情一无所知么?那于笙虽说脾气不好,人也有些阴郁,但是平心而论,对王家可谓是仁至义尽。
初到王家直到现在,所有农活全是他与王柳氏忙活,王全生除了前几年打猎,其余时候都是在家当大爷,尤其王柳氏没有怀身子的那几年,母子二人就是王全生发泄的对象,林戚还记得哪年严冬,地上滴水成冰,那王全生竟逼着于笙在雪地里跪了许久,若非王柳氏逼急了找了村正来,那于笙大概早就被冻死了。
村子本就不大,一家有个什么破事,不出两天全村人就知道了,尤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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