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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皮肤上,银色的鳞一片片浮现,一声厉鸣后,海上出现了一条通体雪白的龙。

白龙对崖石上的老王八说:“下次见,我一定长大了。”

第37章

向晚楼在后来有收到过一些信。

那会儿已经是新启二年的深秋,沈渊的眼睛慢慢转好,看得清远处的东西了,也认出捎信来的鸟,大翼白羽,身上沾着潮水味,应是来自东海。

信都是黑底的锦帛,融金作墨,在人间价值连城,就这么一叠叠地寄来。打开看,字迹很稚嫩,不消多看便知是某条年幼白龙的手笔。内容絮絮叨叨、小心翼翼,多是平时见闻,没什么重点,流水账般说了半天,最后归结一问:最近如何?

海鸟每隔差不多半月飞来一次,风雨无阻。锦帛很厚重,总是湿漉漉的满是海的咸腥,洗干净叠起来,陆陆续续放满好几个抽屉。

但沈渊从未回过信。

再后来,向晚楼出了事,他离开扬州,楼跟着荒了,也就收不到信了。

这事儿,还与那只花斑蛟有关。

那是新启三年隆冬,扬州下了雪,天冷得要命,十里街生意冷清。午后雪更大,姑娘们懒动,聚在二楼嗑瓜子聊天,三楼便空了。

也不是真空,昨晚还是来了几个客人,留宿在房里,过午也未起,大雪天的,都兴美人在怀不出门。

而白则走后,四楼一下子变得很空,沈渊也不怎么上去,汪濡又在开春前回了漠北,住那儿的便只剩下司泉。

早前给他设的那条不可踏出的线在白龙回东海之后失去了意义。总囚着也不好,何况他一直没闹出什么动静,沈渊开了口,便随他走动,只是别出这楼。最初也考虑到,反正这小蛟断了尾巴,腿脚不便,想跑也难跑。

事儿就是这么毫无征兆地发生的。

那天楼里安静,沈渊窝在点了炭火的雅座里补眠——冷血动物冬天就容易犯困——忽然听见一声凄厉的嘶鸣,再是轰然的撞击破碎声、细长的尖叫,他猛地惊醒,立刻辨认出那鸣叫来自蛟,外衣都来不及套就奔出门外。

声响来自三楼,而二楼的天花板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木板碎屑雾一样迷着眼,沈渊瞳孔一缩,透过洞看见一张巨大的花斑腹皮,登时心下一紧。

“司泉!”

沈渊亮了利爪降下威压,冲上楼去,尘灰扬洒之间,在空气里结结实实地尝到一股咸重的血腥味,甩袖拨开倒下的门框廊板,只见一只断尾在剧烈甩动,宽长的蛟身横卧在走道上,中间一段诡异地鼓起来,里头还有响动。

他惊了,猛一抬头,又见花斑蛟嘴里衔着一条血淋淋的人腿,咯嘣一声,尽数吞进肚子里。

司泉偏过头,看见了他,不似平时闪躲,竖成一条线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直勾勾地望过来,没有一点灵性,像魔窟里堕了狱的畜生,分不清好坏敌我,只会撕咬杀戮。

那一瞬间,沈渊感觉到自己手臂上汗毛直立,下一秒,花斑蛟伏低身体,破釜沉舟般,用尽力气猛地向他袭来!

蛟身庞大坚硬,轰隆隆地击碎一切,本就拥挤的廊内几乎被损毁殆尽破烂不堪,这鲁莽的一撞更是立刻把沈渊背后的墙凿出一个巨大破口,他堪堪躲过,退到另一头,身上尽是木刺石灰,脚下斑斑血迹。

花斑蛟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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