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他乖呢。
白则没想到的是沈渊出门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衣摆上的雾水都还没干透,就好像只是沿着堤岸逛了一圈,其实哪儿也没去。
他打开房门,掀起帘子,在床边坐下,看着把自己团成小丘的白则,忽然低笑了一声。
“藏什么?过来啊。”
小丘松动,锦被下冒出一颗脑袋,目光微讶地看着他。
沈渊抬起下巴,声音又沉下来,说:“还要我再重复一次?”
白则连忙踢开被子朝他挪去,动作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沈渊捞住他的胳膊,抱过来摆在大腿上。
进入得毫无征兆。昨晚承欢太久,后面还恨湿软,穴壁没什么阻碍地就被挤开,白则捂着小腹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千回百转,猫儿爪似的挠人。
沈渊故意动得慢,而少年初尝情事的身体耐不住这温柔的折磨,很快就溃不成军,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颤一颤地低低抽泣。
“舒服么?”沈渊问他。
其实不必问。这条龙舒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像一串并排的浑圆葡萄。红艳湿润的舌尖跃出唇线,整个人沉浸在漫漫的快感里。
“舒服……啊……”龙又要哭了,“好舒服……沈渊……”
不是平常的那种大开大合,这样细腻浅慢的顶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像被抛在了云端,云层上下升沉,他欲落未落。
他溺在淫欲里的模样实在有种诱人的荡漾感,沈渊看得心动,凑近去,浅尝辄止般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吐息之间热气缠绵,白则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倾上去。他不会吻,牙齿叼着沈渊的下唇,小兽吃奶似的碾咬,还没尝够味,就被提溜着后脖子扯开。
沈渊翻身将他按在床上,进得彻彻底底,再不留余力。
那片黑麟又浮现出来,这一次蔓延得更长,几乎要触到喉结。
他又射进甬道深处,那里被填满,白浊从下面连接的缝隙里溢出来,沾湿被子,弄得一团糟。
沈渊没有立刻退出来,将手覆上白则的腰,像是贪恋一般,反复摩挲。
“你到底为什么?”他念得很轻,像在是自言自语。
白则没明白他在指什么,好在沈渊也不求回答。他只要结果。
“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不要,那就别想走了。”
第7章
三月末春浓,冀北莺飞,江南草长,满城芳菲繁盛。柳树抽芽飞絮,桃杏隔岸辉映,风一吹便落下连片的花雨,铺满湖面,熏醉游人,香气又随暖风飘过十里长堤,漫卷入向晚楼里。
沈渊坐在桌前喝茶,虎跑泉水泡煮雨后新摘的明前,味在舌尖微苦,入喉却清冽甘甜。白则趴在他身后的窗框上,好奇地观察一棵从墙缝里钻出来的草芽。
天空上掠过一道黑影,一只白头隼扑闪翅膀俯冲而下,擦着白则的头发直直闯进屋内。
它很快收敛羽翼,停在沈渊的伸出的手背上。
白则回过头,眼睛亮亮的,跑过去想要摸一摸它的羽毛。
龙是海里的王,高贵而威严,飞禽走兽对龙的臣服亦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到渐近的龙气,白头隼立刻垂头伏身,乖得像只家养的小雀。
沈渊拆下隼腿上的信筒,拿出塞在里面的一小卷厚竹纸,捏着纸边打开。
纸上只有一行字,简短而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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