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肩神明,又或者成为神明。
数十年过去,黑山羊依然是最开始的样子。贪婪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反而因为饲养,愈加膨胀,只要轻轻一戳,便会猛然爆炸开来,炸出飞溅的血肉。
他想要的力量,需要供奉什么呢?金帛动人心,可是黑山羊并不会的那些华丽冰凉的东西产生任何动摇,它就和最最普通的山羊没有什么两样,不,就连普通的山羊都有自己喜欢的草料。青年的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他可以试一试,带有生命的东西?
鸡畜,牛羊,鲜活的血肉,他果然得到了力量。
在他因为得到的力量狂喜的同时,他并没有发现,黑山羊的毛发越来越黑亮,身型越来越大,像是一个被吹起气来的气球,似乎有什么在黑山羊的背后若隐若现。不过,青年早就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东西了,他越来越不满足,直到一天,他看到了自己的手,真正的,上好的饲料不就在自己的身边么?
......】
终于,天空连惨白的月亮也没有了,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好像有幽鬼在野外飘荡,刺骨的冰冷直达灵魂,克蕾克丝贝一直知道,人性的复杂。他们会露出友好的微笑,也会露出狰狞的面貌。这是人类的复杂性,她不会否认,水银色的眼睛始终清澈明亮,它们不会被任何假象所蒙蔽,每个人心中的善与恶分明又混沌,有时善占了上风,有时恶占了上风。
而且,人类最可怕的一点,是同化。当一群人都认同了某一个说法,那无论怎样争辩,这个认知都不会被改变,要么沉默不语,随波逐流,要么螳臂当车,被他人撕碎。转瞬之间,便能够黑白颠倒。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纯粹的白与黑,善与恶。
克蕾克丝贝想,这个故事的结局她大概知道了,不用再往后看下去了。人类,确实是一个可怕的种族。所有生物都在为了生存而斗争,人类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的斗争手段,远比其他的生物更加虚伪,残忍。
轻轻吐出一口气,她看了一眼关上了门,属于先生的那间卧室。手中依旧持着男人的第一本书,难怪他的态度总是如同雾一般,温柔又冷酷,像极了分裂的灵魂。
虽然温柔,却不留余地的用最恶意的态度揣测着名为人类的种族,像是厌恶这个种族,又像是厌恶自身。克蕾克丝贝站在原地,水银色的长发并没有因为月光的消失而失去光泽,反而在暗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她是冰雪塑造的蛇,那些飘渺虚幻的荧光在血液中流淌,又在鳞片上闪烁。
先生,也曾是人类吧?
克蕾克丝贝眨了下眼睛,这么想到,她与男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对方便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了,不像人,像是幽灵。
金黄色的瞳孔纯粹,却太过纯粹,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太阳只不过是在释放光,却没有更深一层的含义。那对美丽的,威严的,灿烂的,刺眼的黄金瞳,是价值连城的工艺品,是难得一见的珍宝,却也是男人,缺乏人性的证明。没有任何一个人,眼睛里好像什么都有,什么都没有。
一步一步,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裙摆在脚踝上方,轻轻擦过沙发上装饰用的流苏。克蕾克丝贝关上门,腰背挺直,她靠在门上,眼睛看着窗户外面,不知何时,笼罩在月亮上面的乌云被吹散,漫天的星光闪烁。
第一次,她想做点什么,为他人做点什么。
水银色长发的少女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风猛地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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