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礼来到前院,看到火光映照下打头几个男人的脸,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露出吃惊的表情。
苗寨就这么点儿大,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来这里的所有人,唐修礼都是认得的。甚至其中有几个黑彝,平时跟他家关系处得不错。
“你们,为什么……”唐修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猝不及防就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咽喉,摁倒在地,整张脸胀得紫红,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手的主人是邹和璧,和唐修礼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同样出身黑彝,算是发小,长得牛高马大,公认的憨厚。
然而此时此刻,火光之中,唐修礼看到邹和璧那张向来憨厚可亲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阴毒表情。
“拔掉我的舌头,用刀子一片片把我腿上的肉割下来的时候,你开不开心?”
邹和璧在唐修礼耳畔低低问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唐修礼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我、我没有……你、你是谁?”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在唐家受过这种酷刑的,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人。
九年前唐修杰身亡,唐修礼负责“关照”王昊,为亲弟弟报仇。
但他嫌弃刑房那里血污腥气不干净,所以自己并没有动手,只是平时会去看看进度,其余则全部交给了唐家旁支的一个亲戚处刑,这也是他为什么说“我没有”的原因。
现在那个亲戚已经在八年前的斗法中死去,再也不会成为王昊报复的目标,也不知该说幸或不幸。
“我是谁,你现在还不清楚吗?”邹和璧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反正今天你们唐家人都得死,鸡犬不留。”
邹和璧话音刚落,突然从斜剌里冲出来一头毛皮顺滑、体格壮硕的雄狮,张嘴就咬住了邹和璧掐住唐修礼咽喉的右胳膊。
苗家有养狗的习俗,认为狗忠诚勇敢、能通神灵,日常用来看家护院、打猎放羊什么的。就是在祖先坟前,也往往会镇上一只石头狗,以示守护泉下逝者。
以前家家户户养的基本上都是土狗,但自从和外界有了往来,引进了一些别的犬种,也有人开始养博美、德牧、金毛之类。
黑彝唐家养在院子里的却不是狗,而是狮子和老虎。
这些狮子老虎并没有被关在铁笼子里,而是跟养土狗一样,平日里就放任它们四处晃悠,寨子里的大人小孩看了也不害怕它们,有时候遇到了还会凑过去撸上几把毛。
因为它们并非普通野性难敛的猛兽,其体内都种了唐家人的“本命蛊”,受到蛊虫的驱使和限制,比一般的家犬还要温驯,如果没有其主的命令,并不会随意伤人。
雄狮的咬合力非比寻常,又是全力救主,咔嚓一口就把邹和璧的右臂咬断,断臂落在地上发出闷闷声响。
唐修礼脖颈间的钳制骤然不见,连忙捂着受伤的喉咙后退。
邹和璧见状也不追击,发出咯咯的笑声,朝前方举起右手残肢。只见那断臂处并没有流下多少血,在露出白生生骨茬的血肉模糊处,打开了一个直径约3cm的黑色空洞,从洞内飞出一大群灰黑的肥大蛾子。
雄狮被这群蛾子以口器叮咬之后,不出几秒钟就倒在地上,身体麻痹动弹不得。
在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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