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衣都穿了好久。”
两人精挑细选了好一会,才包好一件盘丝的旗袍。只不过,裴山没注意到年轻人的眼神,一直黏在那件版型宽大的裙子上。
到了客栈,裴山本准备收拾好就睡的,唐立言却动了歪心思,一个劲儿地缠着裴山说:“当初班主留我的红装都在行军路上丢了,我想再买一套。”
“那买啊,刚刚你怎么不买?”裴山皱起眉,想看这人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唐立言果然沉不住气,见裴山没会意,只好凑过来,低声说:“我……想买来看你穿。”
“胡闹!你不是要给自己买吗?”
“裴先生你就答应我嘛!咱俩身形差不多,我就爱穿你穿过的。”唐立言去亲脸颊,“而且……你肯定穿起来特别好看,比任何人都好看!”
裴山一下子红了脸。他想,以年轻人的恶趣味,这衣服在哪里穿、怎么穿,估计都得打个问号。
可眼前这站着的是他优秀的爱人、英武的英雄,刚刚从战场的阴影里走出来,不过是给自己提了个小要求,裴山哪里好拒绝呢?
裴山只好满足这个无理的提议,笑着骂了一句“混蛋”。
“你自己去买,别想拉我去!”裴山的妥协只能做到这了,佯装生气地出门,“我到隔壁找秦先生,你今晚别上我的床了。”
“那可不行。”唐立言小跑着进了夕阳里,还不忘索吻,“不但要上,还得瞧你穿着那衣服上。”
裴山瞧着这背影,不禁摸了摸烧红的脸,等心情平复下来,才敢敲响秦远泛的门。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裴山把店里的棋盘借来,陪秦远泛下了好一会棋。
两个人你来我往、难分伯仲,一直到天色黑沉,才打出个胜负来。
“甘拜下风。”裴山笑道。
秦远泛揶揄道:“你这哪里是甘拜下风啊?你这是心不在焉。魂儿被那位军爷带走了吧?”
裴山睁大了眼睛,好像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通透的教授其实早就看穿了二人的小九九,就是不说破。
秦远泛也没正面回答,只是旁敲侧击地提醒着:“怀璋,你向来小心,只是今后恐怕得更小心些。许多事对咱影响也许不大,可军队是什么地方?走错队列都要受罚的。有些事,该瞒还是得瞒。”
裴山知道,这是一番好心,自己也担心这一路过于张扬,生怕叫有心人抓住把柄。
正这么想着,裴山回过神来,问道:“之白出去得两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嗐,怕啥,雁城是他的老驻地,人还能走丢了不成?估计做衣服耽搁了不少时间。”
裴山越想越不对劲,起身说:“不对啊,之白明明去的是个成衣店。我要不出去找找看?”
话音刚落,客房的门就被敲响了。秦远泛起身开门,笑他草木皆兵,“找个屁!急什么,这不是回来了吗?”
话虽这么说,但裴山没来由开始心慌,他也不知道这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慌忙站起来,往门口张望。
吱呀一下,老式木门被拉开。
裴山越过秦先生的肩膀,看到外面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穿着黑色的衣服。
黑影慢慢走到光下,这才让人敲清楚,这是个警卫,夜半来巡逻。
“哪个是裴山?”黑警服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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