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会让金子晚将计就计,如此才能斩草除根。
金子晚早就预料到了。
盛溪云沉默。
金子晚又道:“现在需要京墨出手了。”
京墨一怔,他蹙起眉,一颗心悬了起来,难道金子晚要告诉盛溪云,前太子是拿什么威胁他合作的么?
若是如此,那盛溪云必然能猜到京墨已经知晓了全部的真相,岂能容他?!
金子晚瞥了一眼京墨,兀自道:“盛溪林同我?说,要我?想办法令京墨仿写一封先皇遗诏。”
京墨缓缓吐出一口气。
盛溪云一怔:“先皇遗诏?”
“盛溪林知道了传位于你的遗诏是京墨仿写的了,”金子晚道,“槐柯死里逃生,曾经在他手下,海月府的秀船爆炸便是槐柯策划的。”
他简单把海月府那次的事说了,也把盛溪林目前的打算说了,这是顾照鸿转述给他的。
盛溪云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红木桌面,没什么规律,但在寂静的御书房中清晰可闻,半晌,他轻笑起来:“我?这位大皇兄,倒还真是有几分手腕。”
金子晚闻言心里五味交杂。
他……可不是你的大皇兄。
金子晚前几日还在想要不?要将盛溪云真正的身世告知于他,他是心软的,总觉得被瞒了一辈子的盛溪云也是个可怜人。但顾照鸿却阻止了他。因为这不?只是盛溪云一个人的人生,若是将真相和盘托出,金子晚,谢归宁,甚至是京墨,所有人都会被堆砌起重重的猜忌,尤其是他金子晚。
因为若是盛溪林败了,这个世上有着皇室血脉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盛溪云,一个是他金子晚。
盛溪云如此多疑,焉能不忌惮?为了他的皇位,他会不?会狠下心抹杀一切潜在的威胁?
于是金子晚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边盛溪云拿出了一封空白圣旨递给了京墨:“写罢。”
京墨接过圣旨,有些犹疑:“还是写……四皇子即位么?”
金子晚颔首。
盛溪云却道:“不?必,”他笑意冰冷,“直接写传位于太子。”
京墨和金子晚都是一愣。
盛溪云把玉玺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我?把台子给他搭起来,刀也递到他手里,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
日暮微沉,天边显露出艳橙色的红晕,映照着这座宫城美轮美奂。
金子晚走出宫门,袖子里藏着京墨刚写的“先皇遗诏”。
今日距离本月十?五,还有三天。
……
霍骑戴着斗笠出了京城城门之后便翻身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那匹枣红色的马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个时辰,枣红色的马在一片山林中停了下来,霍骑翻身下马,把马随意地拴在了树上,又步行了半刻钟,到了山林深处,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巨大的大坑,坑中竟是安营扎寨的模样,一眼望去竟真有两三千的军队!
这便是盛溪林手里的倚仗,是他这些年来笼络到的兵力,有他封地上原本的兵马,也有依然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带来的人,甚至还有偷偷招安的匪患。这些兵力看起来并没有很多,甚至没有御林军和护龙军多。但逼宫不?比夺城,他已经联合起京畿军,再加上金子晚帮他调开护龙军和御林军,这两三千人长驱直入,也不?在话下。
霍骑纵身跳下了大坑,轻巧地落了地,熟门熟路地直奔其中一个最大的营帐中去,他掀开了帐帘,里面坐在桌子后面正看着手里什?么东西的人,正是盛溪林。
盛溪林抬眼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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