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很多事情做着都不方便,池清躺到床上怎么睡都不舒坦,腰椎的位置也有些发麻。他记得杜夫人说过,等到了孕后期,孕妇还会伴随着水肿腿抽筋和被孩子压迫得胸腔喘不上气。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女孩子太不容易了,他一个男人怀孕都尚且觉得难受,更别说娇娇弱弱的女孩子了。
池清坐起身用枕头垫着后腰,背靠着床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了麻意,他刚准备熄灯睡觉,刚才那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毕竟是警方的人,拒绝好像不太好,池清叹了口气,无奈的接通了。
“池先生,是这样的,您丈夫我们已经开车送到了门口,您能出来开一门吗?”
对方语气中略微带着些许惊喜和松一口气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说话的声调不难听出微微的颤抖。
池清抿抿唇没说话,扭头看了眼紧闭的窗户外头的黑夜,鹅绒的大雪飘飘絮絮的落下,在昏黄的夜灯下像一只只顽皮的小精灵,奋力的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虽然他不想和季宴廷扯上联系,但让警察顶着风雪天把人送一趟已经很不好了,再拒绝把人带走让警察白跑一趟,那就真是太不应该了。
“池先生?”
似乎是他沉默了太久,对方不得不哈了一口气,疑惑的喊了他一声。
池清最后还是松了口,他掀开被褥起身穿上了鞋,对电话那头等待着的警察说:“我这就下来,你们等一等。”
池清不敢让人等太久,外头的温度将近零下二十度,待久了可能会冻伤的。
他迅速的穿好了保暖衣和厚外套,将纤细的脖子用围巾裹了三圈,戴好了帽子,确认自己的肚子看不出来以后,才跑下楼去开了门。
开门的时候,外头果然停了一辆警车,而在暗中保护他的保镖穿着与身份格格不入的厚重军大衣,守在警车隔壁,以确保他的绝对安全。
对于保镖的存在,警察们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像这种有钱人家有保镖随身保护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是在夜里,没有人将门前的雪扫开,原本两米宽的走道全被洁白的雪覆盖着。
池清踩着雪走近了警车,透过车窗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后座的季宴廷。
只见季宴廷原本五官冷峻的脸上青一道紫一道的淤痕,嘴角和眼角都破了皮,干涸的血痂凝固在皮肤表面上。
他知道季宴廷很能打,能被打成这样,看来当时的战况肯定很激烈,也难怪惊动了警方。
说不上心里头什么想法,池清只是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心。他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气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添麻烦,也气他一点都不爱护自己。明明有着胃病,偏偏还要去喝酒糟践自己的身体。
“您就是池先生吧?”
车上下来了一位警察,在看见他的视线落在季宴廷脸上的伤口时,这位警察十分无奈的说:“这位季先生不让我们给他处理伤口。这么高大一个人,又喝醉了,我们三个人都按不住他,只能池先生等会儿自己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了。”
池清眼神微凉,但对这位警察的态度却十分的好。他抿唇淡笑着说:“很抱歉,我前夫给你们添麻烦了。”
“前夫?”
那警察愣了一下,他是看见了季宴廷手机里备注着老婆他才给池清打电话的,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已经离婚了。
他忽然理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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