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底气不足道:“就……半年工资吧……加上出差补贴……”他觑着润生的脸:“你看,这个黑色的表盘是不是看时间特别清楚?还是防水的呢……我把日期什么的都调好了,走得可准了……”
润生把手伸了过来。
郁青眨了眨眼睛,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把表给润生戴上了。
黑色的表带和表盘,衬着润生白皙的皮肤和强健的手腕——一切都刚刚好。
润生打量着那块表,嘟囔道:“还说我敢花钱……我看你比我敢多了……”他四下警觉地望了一圈儿,忽然凑过来,在郁青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动静,两个人飞快地分开,郁青的脸红了。
润生抹了把嘴,拉起郁青:“走吧,送你回宿舍。”
两个人穿过纪念园,到班车点搭车,直接回西厂区的宿舍楼。
走到宿舍楼门口的时候,润生忽然皱了皱眉头。郁青本来正和他说笑着,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曹宇站在传达室的门口,正和宿管大爷说着什么,对方连连点头。他拿着胶水转过身来,恰好看见了门口的润生和郁青。
片刻后,他有点儿不怀好意地笑了:“你俩是不是住630啊?”
润生冷淡道:“怎么了?”
“不怎么,宿舍调动。”他把那张通知表往大门玻璃上端端正正一贴,然后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地走了。
正文 第82章
通知表是房管科印发的,倒不是针对某个人。住宿人员本来时时就有变动,加上夏天时刚分了一批新房,部分青年职工从宿舍搬走,宿舍不满员的情况明显增多了。为了减少住宿资源浪费,所以要进行住宿调整。
润生和郁青他们这栋楼,正好就是这次调整的对象之一。六楼整层住宿人员都要打散,插到有空床位的其他宿舍去。
厂里每隔两年都会这么调一次宿舍,只是调整哪栋宿舍楼不一定。职工们虽然会因为搬宿舍麻烦而发些牢骚,但都会配合工作。
润生想去找房管科负责这事儿的人问问,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和郁青调在一个宿舍。当初他进厂的时候就和房管科负责分宿舍的人打了招呼,所以才能够和郁青分在一起。
二胖劝他别去了,去也是闹个没趣儿——这次管这事儿的人是曹宇。中学时的过节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不可能一点儿芥蒂都没有。那个人打从润生和郁青进厂,背地里就一直没讲过什么好话。眼下能有机会给他俩找不痛快,真是再高兴没有的事儿了。
说起来也是挺让人无语的。曹宇高考落榜,接长辈的班进厂,本来是作为普通青工被安排在车间工作的。这人也说不清是吊儿郎当还是真笨,反正这几年在车间工作做得实在是不怎么样,基本上老被带他的师傅骂。二胖结婚之前,听说他在车间出了事故,把脚指头给砸骨折了。
伤不大,也是个工伤。他这下可逮着机会,直接工伤休假了。他家不少人都是厂里的,父母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于是厚着脸皮四处托人,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力气,把他硬是从车间塞进房管科当科员去了。
新科员上任,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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