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抬眼看他:“万一,我们没和好,你以后有了别的人,岂不是还得去洗掉?”
“不会有别的人,纹的那一刻,它就会伴随我一生了。”
商亦纣说的笃定,顾止难以遏制的颤了颤身体。
“一生那么长…”
商亦纣点头,他攥紧顾止的手,贴向他的胸膛,“我犯了太多罪,想申请无期徒刑,一辈子为你赎罪,我的法官大人,你看可以吗?”
语气里的深情厚意,让顾止嗓子一哽,他瞥到商亦纣侧脸的伤痕,已经淡了许多,他忽然想到之前商亦纣再渴望和他复合时,他明明知道他是心软的,但他也没拿这道伤来说过事。
他伸手抚上那道伤痕,商亦纣是认为这道伤是在赎罪吗?
“已经不疼了。”商亦纣不准他再摸,拉开他的腕带,低头用唇蹭了蹭手腕上的狰狞疤痕,“比起我的伤,我更害怕这道,更害怕你的噩梦,这些都是我无能为力,无法改变的。”
这些伤痛可能会伴随顾止一生,同样,也将是商亦纣无法规避与逃脱的恐惧。
顾止涩着嗓子道:“会很累。”
他知道商亦纣不安的来源了,是他的过去,是他的伤痕,可这些已经无法改变了,甚至连弥补都显得苍白,所以代表着,只要商亦纣选择和他在一起,那他终其一生都要活在不安的日子里,难以逃避。
商亦纣弯唇笑了,“我愿意。”
他会惶惶不可终日,但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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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表演在城中花园。
他们到的时候,城中花园除了工作人员外,一个游客都没有。
顾止看着眼前空旷的观景台,奇怪的喃喃自语,“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半晌,他回身看向商亦纣,“不会是你包场了吧?”
商亦纣牵起他的手,笑眯眯的嗯了声。
顾止脸红了大半,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你怎么……”
怪不得出门的时候,他想戴上帽子口罩,商亦纣说不用。
商亦纣指腹揉住顾止的无名指,感受着戒指在指间变得温热,他缓缓道:“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年了。”
顾止瞪圆眼,“今、今天吗?”
他记不住日子,而且他和商亦纣也从来没有过纪念日这一回事。
蓦地,他想到了摆在柜台上的小玩意们。
加上这场烟花,正好是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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