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媳啊。”
顾一淮笑着解释:“齐明宇他们刚才说,最近手头零花钱,该宰鸽子了。”
“这鸽子大概就是......弟媳了吧。”
顾琛皱了下眉头,显然排次‘弟媳’这样的称呼,说:“还是叫他名字吧。”
顾一淮对他的冷淡并不介意,继续‘热心’解释:“他们背地里称安歌是自动提款机,手上没钱了就找他打牌,坑他几十万,上百万的。”
“安歌却还一次次心甘情愿被他们坑,就算是安家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
“你有手段统管咱们顾氏集团,想要劝阻这位少爷应该不再话下吧。”
顾一淮看似作为年长大哥的劝说,其实话里头是隐藏不住嘲讽和挑拨之意。
顾琛哪能听不出来。
他捏着紫砂小茶碗,风轻云淡:“这事就不用大哥操心了。输一百万而已,只要他玩的高兴。”
那表情就仿佛在说:小少爷想怎么挥霍怎么挥霍,管你什么事。
“再说了。”
顾琛抬眼瞧着顾一淮:“安家有钱,我也有钱,小少爷他想挥霍多少就能挥霍多少。”
顾一淮被噎了回去,也被戳痛了心窝子。
顾家的孩子多劳多得,谁的能力强站的位置高,谁就能得到更多的顾氏股权。
二叔比他爸厉害,如今顾琛也比他厉害。两代的积累,让如今顾氏大部分股权都集中在二叔家人手中。
“任他挥霍?”
顾一淮牙酸心恨,说:“你这么惯着家里人,让长辈知道了会怎么想,咱们家的家规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琛提醒:“大哥,咱们现在可是求着安家呢。你的话让安家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顾家人以后苛待小少爷。”
顾琛一字一顿,缓慢地说着:“小歌是安家娇生惯养独子,现在不只是我,你们也得宠着他,捧着他才行。”
叫‘小歌’叫的很亲,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护短护老婆。
其实,他就是要在这位堂哥面前强撑自己的面子。
顾一淮面上撑着笑,心里咬牙切齿:行,你宠!等着这位小祖宗把你家底败光,让你丢人现眼。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点的男人突然跑进茶室,来到顾一淮身边,悄悄哀求:“哥,借我点钱行么?”
他是顾成。
顾一淮的亲弟弟。
顾成声音虽然小,但他的话还是让一旁的顾琛听到了。
顾一淮刚才就在顾琛面前吃了亏,现在看到自己弟弟一副哭丧着脸要钱的样子,面子更是挂不住。
低声凶道:“前天不是刚给刚给过你零花钱么?”
顾成不敢看自己大哥,吞吞吐吐:“我,我跟安歌他们打牌输了.......输了十万。”
顾一淮一愣:“输了?十万!”
他压制着怒意:“合着他们几个坑你呢?你就这么蠢,一直输到十万。”
“不,不是。”
顾成急忙解释:“就安.....安歌一个人在赢,我三个都在输。齐明宇都输了快三十万了。”
顾一淮以为只听错了。
不是‘宰鸽子’么?
怎么成了安歌一个人赢钱。
他刚才还拿这个想嘲讽顾琛,现在顾成的话让他脸颊都在发烫,训斥着顾成:“输了还敢过来要钱?你老实坐在这,别跟他们玩了。”
两人的对话,顾琛听的清清楚楚。
他端着紫砂小茶碗送进唇边,品茗着清香的茶水,唇角往上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下午,安歌在浴室里待了30多分钟。出来的时候满身寒气,浑身发抖。
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是清透明亮,人也是沉静如渊。
不管别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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