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地上的人四肢淌血,神情痛苦而扭曲,嘴巴却紧紧闭着,眼神冰冷沉默。似乎烧红的烙铁也无法探开他的嘴,让他吐露出一个字。
“世子殿下。”
这时,演武场外,远远的便有听见异动的王府侍卫赶来,隔着花丛一脸恭敬地问话:“可是发生了什么?”
花丛中低着头不知看什么的少年这才抬起头来,修长的指尖轻轻点在一朵怒放的雪白幽昙坛上。
他向着那边几个侍卫看了一眼,那从容自得的神情似乎刚刚不过是从地面拾起了一朵落花,不值得大惊小怪。
“无事,你们都退下吧。”
待王府侍卫离去,晏危楼这才挪开了踩在那人嘴上的脚,低下头去,脸上仍是笑吟吟的,语气十分友好。
“好了,我们继续聊吧。”
……
“这么说,果然是阴魁门首徒将玄的人。难怪不管不顾闯了进来。”
经过一场轻松愉悦的交流——至于具体的交流过程,为了不对听者的心灵造成难以挽回的不良影响,暂且略过不表——晏危楼站起身来,随手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之前审讯、不,之前与天魁老魔一见如故,愉悦交流之际,晏危楼便从对方口中得知了阴魁门门主的现状。同时也知晓了其大弟子将玄早早来到盛京城的消息。
回府之时,他顺手留下了某些唯有阴魁门中人才能认出来的特殊记号,并一路指引向齐王府。
原本不过是随手施为而已,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顺藤摸瓜找过来,一头栽进了晏危楼亲手挖好的坑里……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昨晚才洒下饵料,今天便有鱼咬钩,这还真是急切。莫非将玄那边出了什么事,急需寻找援手?”
……不过,这人主动送上门来,倒是方便了他四处搜寻将玄的下落。毕竟偌大一个盛京城,想要找到一个特意隐藏行踪的人可不容易。
“殿下神机妙算。”另一个人的声音迫不及待响起,沙哑破碎,像是被尖刀戳穿了喉咙,又咽下了无数玻璃碎片,“少主、不,将玄那边的确有了麻烦。”
短短时间里,这位至今仍不知名姓的工具人似乎完成了一次由身至心的蜕变,从最硬的硬汉变成了最软的软蛋,他近乎谄媚地开口:“是荣凤阁……”
这人嘴中所吐露出的熟悉的地点让晏危楼吃了一惊,不知该感叹事有巧合,还是一切理当如此。
“原本将玄是听说荣凤阁背后的安庆商会势力遍布大雍,商会中刚好有一枚珍藏的奇药,便隐藏身份加入商会,想趁机夺取奇药献给门主……”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谁知却发现安庆商会中居然有北斗魔宫中人出没,他猜这多半就是北斗魔宫的势力之一。想到门主在北斗魔宫宫主渡九幽那里吃了亏,他就想着更进一步,给北斗魔宫使个绊子,好讨得门主欢心……”
然而,这位阴魁门门主首徒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低估了安庆商会的势力。如今是既来不及抽身,也没办法干掉那些人全身而退。倒也难怪他发现盛京城中还有晏危楼这个“同道中人”,便迫不及待派人来查探。
末了,始终无名无姓的工具人再次吐出一条珍贵情报:“听说今晚荣凤阁内部便有一场重要的宴席,将玄也被裹挟了进去,不得不参与其中……”
直到此时,之前得知的种种蛛丝马迹算是贯通在了一起。
突然冒出来,刻意模仿逍遥楼、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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