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几年前狼族被围剿,狼族早已散得七零八落,领地也早也一片荒凉。
阙安垂下眼,那些惨死的群狼,以及满地流动的腥血的画面又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
他定了定神,压下满腔怒火和不甘。
*
这几日秦郁之都待在家,每逢他把当日的文件处理完,打算牵狗出去遛遛时,总是找不到人影。
刘管家和陈姨早已习惯了这只二哈的作息规律,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简直比秦总还忙。
这天阙安照例晚上快十二点时才□□回来,正打算悄声进入狗窝时,看见一个人影照在草坪上。
秦郁之穿着睡袍,手中端着一杯热水,和阙安四目交接。
阙安一愣。
这么晚了,秦郁之居然还没睡。
秦郁之缓缓盖上杯盖,走近草坪,不顾草地上的露水,盘腿坐在草坪上,摸了摸狗的头:“回来了?”
阙安愣了愣,抬起头看向秦郁之:
这人不会是在等自己回来吧?
秦郁之费力的把狗的前爪抬起来,坐在草地上望着满片星空,一下一下轻抚着狗的脊背。
阙安不习惯这样被人禁锢着,不自在的挪了挪。
他等着秦郁之说些什么,比如责怪他回来的太晚之类的,但等了几分钟,只等来了一片沉默。
秦郁之只是默默摸着他的毛,一言不发的仰头看向星空。
见对方没有话说,阙安也索性趴了下来。
不得不说,他被摸得还挺舒服。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抬眼望向天空。
满天繁星嵌在幕布般的深蓝色天空,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
秦郁之出神。
辽阔得像是他小时候和毛绒绒一起看过的星空,他垂下眼。
他这么多年来,小时候说过想做的事早就一件件忘记了,唯一一直坚持在做的事就是找这只狼。
当年他回国后距离当时已经过了两三年,不论是原来的破庙,还是他去过的景区,都已经模样大改,更别说没了踪迹的那头狼。
他找过搜救队,也派不少力打听过,但依旧是了无音讯。
许朝他们得知他在找一头二十年前遇见的一头狼,以为他要找的是一头普通的狼,全都震惊了,劝他别痴心妄想,肯定早死了。
秦郁之心中残存着一丝希望。
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会相信,这头狼不是普通的狼,他会说话会和自己交流,也只有它,会带着自己无顾虑的在丛林里狂奔,不问他乱七八糟的吃药了没有,不强迫他必须待在冰冷冷的医院。
但秦郁之转念一想,其实某种程度上,许朝说得也没错,就算这只狼万年不死又如何,这么多年人海茫茫,再想找到也确实是痴心妄想。
这件事是他平凡生活里唯一闪烁的光亮,像是他六岁时看到过的,茫茫夜空里的萤火虫,看得见却握不住。
阙安察觉到身边人撸毛的动作停了下来,摔了摔尾巴。
秦郁之大腿被尾巴一拍,恍然如梦般回过神来,揉了揉麻掉的腿,站起身来,拍了拍阙安的屁股,慢慢走回了屋。
阙安慵懒的舒展着跑了一天而疲惫不堪的狗身子。
他这几天去了趟之前的狼窝,见到的全是新面貌,几只狼崽子睁着眼无辜的看着他。
原来的狼群逃的逃,散的散,现在再想找到可谓是难如登天。
当初逃难,狼父和狼母逃到了远在几百里外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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