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并不平静,连绵不断的雨滴把他的影子敲碎,游遇咬着棒棒糖似乎在等待某种情绪的降临。
“我只拥有这副身体的感官共享权,并不能通过糖分让你流眼泪。”迟南遗憾说。
游遇仰起头,雨水渗进他的眼睛里,就像过去229天他无数次朝虚空看去,只看到无止无尽的夜和雨。
他的眼睛很快变得潮湿。
“我知道,我只是想亲自体验一边吃着很甜的糖果,一边用南哥的右眼流眼泪的感觉。”
说着,游遇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被雨水打湿翅膀,他的眼泪顺着雨水滴到蓄水池里。
迟南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应答。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游遇流眼泪,虽然知道这是计划中的一环,但这家伙的眼泪还是让他手足无措。
他无法读取游遇的情绪,可他隐约能感觉出来,游遇的眼泪似乎与他有关。
“对不起。”他说。
游遇愣了一下,笑:“看来南哥的生日愿望又实现不了了呢。”
他记得迟南在昨天的生日蛋糕前许愿,希望不要再看到他流眼泪。
他也发现,自己的眼泪能让迟南动容,这个发现让他觉得自己哭一哭也挺值。
“所以,流眼泪这种事,以后还是交给南哥好了。”
游遇将右眼的泪水混进半池子雨水里,似乎很期待的说。
十分钟后,办事效率很高的9号把两百多个放了气的气球交到游遇手里,游遇开始将气球套在塑料软管的阀门口上,拧开开关将混合了眼泪的水往气球里灌。
9号有些质疑的看着他的举动:“这是要做什么?”
游遇专心致志的制造武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站在游乐园外的黑袍人纷纷停下手头的动作,开始虔诚的吟诵咒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们能感觉到强大的怨念破土而出,迅速包围这个不幸的游乐园,那十三个作为祭品的倒霉孩子,即将在无止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中迎接死亡的献祭。
不到十分钟,游乐园的大铁门内发出‘砰砰砰’的剧烈敲击声,紧接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指甲剐蹭铁片声接连不断响起。
负责人难耐的拧紧眉头,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对身边首次参与献祭仪式的进修者说:“每次献祭都会出现类似情况,孩子们在极端的恐惧下会产生强烈的求生欲望,有时候他们为了从游乐园里逃出来,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磨掉了,血糊糊的一片,所以每次我们都得对大门进行清理。”
进修者只觉得手指尖生疼,他虔诚的看向砰砰直响的大铁门,语气真挚又狂热:“对于即将来临的灾难,他们的牺牲绝对是值得的,我愿为他们祈祷。”
他话音方落,一只腐朽的手撕破严实的铁门,骤然从游乐园内探了出来。
黑袍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铁门又如雨后春笋般接二连三的冒出筋肉腐烂的手臂,湿漉漉血淋淋的光景让众人错觉来到了修罗地狱。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进修者吓得退到车边观察形势发展,黑袍负责人则硬着头皮上前查看状况。
这类用孩童的恐惧和灵魂进行献祭的仪式,他们举办过不下百次,每次都能收获颇丰顺利完成,从没出现过尸人撕门咬门的状况,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容他将思路捋顺,一个灌满水的气球穿过门洞,精准砸在负责人脸上,气球瞬间爆裂糊了他一身一脸的水。
负责人不曾受过这等屈辱,正要破口大骂,可他怒气汹汹刚咧开嘴,游乐园厚实的大铁门轰然倒塌,负责人狼狈退后一步往地上滚去,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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