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娶了媳妇,索性就搬到山下种田了。虽然有几年没进过山,但也还算熟悉路,听闻雷焱他们要去寻人,奇道:“这山里哪还有什么人啊?”
老板娘:“他们要找那阿白。”
向导:“阿白?他不是常来镇上吗?在镇上等不好吗?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啊。”
老板娘:“我也劝过他们了,但阿白昨晚才来过,再来指不定是猴年马月了,眼瞅着要封山了,你就带他们进山看看呗。”她朝着向导使眼色。这帮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带他们在山里随便转两天就有钱拿,有钱不赚傻啊!
向导:“行!不过话说在前头,能不能找到我可不能保证。两天!最多两天就回来,找不到你们也得付钱!”
雷焱翻身上马:“走吧!”
向导还想说什么,身子一轻被林彤拉上自己的马,坐在他后面,吓得他赶紧扶着林彤的腰,不想却摸着个坚硬的东西,他知道是柄兵器。
林彤道:“行了,好好带路,少不了你的!”
一行七人个个深色衣袍,气宇不凡,面色凝重。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向导不敢再多言,连连点头。
雷焱身体虽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也勉强能行动自如,策马跑在最前面,林稍林彤和其他人跟在后面奔了出去,出了镇子几十里路就到了山脚下。
马上不了山,几人把马留在山下,都是颇有灵性的战马,自己会找吃的。
向导在前面带路,刚入山还有路,能看出经常有人走,他嘴里话多:“你们干什么找阿白?”几人行色匆匆,没人开口,雷焱从他身边走过去,林彤跟上:“带你的路就好,不该问的别问。”
向导见其他人都凶神恶煞的,就林稍是个小姑娘,跟在林稍身边边走边说:“阿白是你们什么人?亲戚吗?还是他犯了啥事?你们是来找他寻仇?”
“阿白是个什么样的人?”林稍问道。
向导见林稍理他,话匣子就关不上了:“阿白啊,人不错!三年前来的,说是去雁鸣城投奔亲戚,亲戚没找到,就在这镇上住下了。我看他不简单。”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
“你说他一个人住在山上,且不说冬天有妖,就是这野兽毒虫也多啊,我带他来的山上,让他住我以前那个木屋,后来我来过几次,发现他根本没在那儿住……”
“那他住哪儿?”
“我也不知道啊!我问过他,他就给我指了个大概方向。他一个人住山里,偶尔打些野味拿到镇子上卖,换了的银钱也没见他买吃的用的,全买了酒!”
山路从半山腰绕到后山就断了,雷焱站在一块巨石上,眺望群山连绵,目及之处一片金黄。
山风瑟瑟,吹得他指尖都冻住了,他攥了攥逐渐僵硬的手,眉心紧缩,得快些了。
“还怎么走?”他问道。
向导小跑了两步:“我看咱们先去我以前那小屋看看他在不在,许是不在,但也总比没头没脑地找要强是不是?万一他昨晚上在那儿过夜呢。”
几人速度极快,加上向导确实熟悉山林,日头升到中天便看见一间木屋出现在对面半山腰一块空地上。
“爷您感觉怎么样?”林彤问道。
“现下还好,但不知能支撑到什么时候。”雷焱只觉得鼻息中的冷香在慢慢退去,指节开始僵硬不受控制,“快走吧。”他心下着急,但没有表现出来,就像战时作为主帅的他受了伤,为了稳定军心也不会表露出来一样,已经成了习惯。
一个时辰后他们推开小木屋的门,里面没有人,而且门上地上厚厚的灰尘表明,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哎哟,运气不好,看来他没来这儿过夜。”向导有些惋惜,用袖子掸了掸凳子上的土,从怀里摸出个饼开始啃,“我说你们别站着了,过来吃点东西,你们带没带干粮啊?我就这一个饼……”
雷焱看了看日头说道:“就地休整。”
林稍从包裹里拿出些切好的牛肉和馒头,一些点心,甚至还有一壶奶酒,把桌子擦净后摆开,又擦了把凳子,让给雷焱:“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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