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凉笑道:“是啊,上一个大荒,可不比这一个容易。”
乌髓也很好奇:“祖神,可以给我们讲讲上古时候的故事吗?”
“当然,我记得大荒之上总是弥漫着一层浓雾,那时我才刚出生不久,不知为何,父亲和父神都不在身边,我一个人在大荒里游荡了很久,自己找东西吃。”
舜苍啊了一声,“那后来呢?”
“后来我找到了一个……”越凉的话一顿,连带着动作也跟着一滞,很快又缓过神,“抱歉,我忘记他的名字了。”
他抬头看看森林茂密的冠层,走上巨大的藤蔓,沿着藤蔓往上爬升,准备回玄武族安居的东部森林去。
“后来我找到了一个谁……我记不清了,如今我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已遗忘。”他摇摇头,“过去了太久。”
舜苍抬头看他,眨了眨眼说:“祖□□字一定很好听。”
“一定!”惊蛰三两步奔到前方,倒着走路,一边还用两只小爪子比划着,“肯定像乌髓的名字一样好听!乌髓是,燃尽柴堆里的余温,是最温暖的!”
乌髓拉住他,生怕他倒着走,一时不慎踩空掉下藤蔓去,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小心点,别说了。”
“祖神,我们给雏兽取名字的时候,醒来第一眼看见了什么,就会取什么名字。”舜苍提问道,“上古时候,祖神们也都是这样吗?”
越凉摇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乌髓安慰他:“没事的,祖神一定能记起来,祖神这么强大!”
惊蛰附和着喊口号:“一定可以!”
他话音方落,脚下一滑差点摔下藤蔓,把众人吓得够呛。乌髓立刻换了张脸,凶巴巴地训斥起契夫,龙牙尖尖,舜苍跟在后面,想帮惊蛰说两句话劝架。
三只小玄武在前方闹得不可开交,越凉没得忍住,轻声笑了出来,过后,感觉到有些惆怅。
胸口一直安静着的黑龙忽然有了动作,龙须缓慢向上爬,在他的锁骨处,轻轻写下两个字:[越凉。]
越凉皱眉,低声问:“你在说什么?”
太炀又写了一遍。
他的脚步一顿,声音暗哑:“……我的,名字?”
[对。]
“我怎么能忘了这么多呢?唯一留存的那些,还是偷看了你的记忆。”越凉垂下脸,神色有些落寞,“我……不知道我的来历,不知道一切。”
[你只需记住,孤同你是契侣。]
“但我忘了前世的事情。”越凉很沮丧。
[无所谓,前世如何,已不重要。]
“可我不记得从何处来,我又怎知该往何处走?”他望着前方三只小玄武的背影,头一次感觉有些茫然,“他们是玄武族,但不是我所熟知的玄武族。我要帮他们,又不知做完这些后,我该要做些什么。”
太炀安静了一会儿,才抬起龙须,写道。
[阿郎想如何便如何,孤都会跟随。]
越凉心头一动,看向自己的胸口,隐隐约约有太炀的轮廓,问道:“可是我把你忘了,也没有关系么?”
[你总有重新忆起孤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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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获的哭羊肉被带回族里,引起了巨大轰动,受到热烈欢迎。
于是,当天晚上玄武族过节了,中央广场久违地升起篝火,玄兽和武兽爪子拉着爪子,又唱又跳,篝火周围架起一圈羊肉串在烧烤,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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