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华又说:“但这奶糖是我自己的,没有多余的了。”
这是沈伟和刘国华第一次正经说上话。
沈伟原本以为这男人根本记不得自己,没想后来刘国华说他没来几次就脸熟了,原因是沈伟每次偷看的样子都太明目张胆。
刘国华开始以为沈伟鬼鬼祟祟是来寻仇的,后来发现不是,他就是个傻子。
这傻子三天两头跑来自己店里吃饭,听别人叫“华哥”也跟着起哄,看别人拿他寻开心自己也跟那儿傻乐。
刘国华没办法,只能和这傻子越混越熟。
他让他想到当年自己手下的几个小弟,有几个年纪小也都这么憨,一点不像电影里拍得这么耀武扬威。
刘国华眯眼看门外,夕阳西下,算算时间这二愣子也该来了。
这段时间,沈伟心里刚好也苦闷,他父母又高频率地催婚,托各种人给他介绍对象。
他实在是不堪其扰,就想干脆从家里搬出来,在观音胡同租个房子。
他向刘国华打听,问他这片有没有能住的地儿,最好是租金便宜点的,毕竟他刚工作没多久,平时也不懂节约,积蓄自然不乐观。
刘国华没应承他,自顾自煮了面条,挨桌地给别人上完,才擦干手在沈伟边上坐下。
“有什么要求?”
“也没什么要求,干净点能住人就行。”
刘国华一顿:“真没其他要求?”
沈伟不高兴了,噘着嘴背过身去:“我能有啥要求?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事儿。”
刘国华摸摸鼻梁,不知道怎么接。
他不是觉得这人事儿,主要还是沈伟每回来,都要梳妆打扮,穿得漂漂亮亮浑身还香喷喷的,看起来就娇贵。
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会哄人。
两人坐那儿僵持半天,最后还是沈伟先松了口:“哎算了算了,你这人真是……”
和他怄气还不如吃面条来得实在。
这次没等他说完刘国华就迅速接上:“你住我那儿吧。”
沈伟一口面呛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
刘国华说的“他那儿”,不是真的和他住一起。
他年轻时候风光过一阵,在本地有好几套房子,离婚时一套给了他老婆,还有一套被他不成器的儿子卖了变成现钱,剩下的那套就在观音胡同里空关着,这几年他来来回回都一个人,就干脆住在这店面二楼,原来的那套倒一直没人住。
沈伟这才缓过气儿,喝了两口水压压惊。
“那这房租……”
“你看着给,关着也是关着。”
沈伟高兴起来,拢了拢半长的头发:“那行,周末我就搬!”
周末刘国华关了一天店,专门帮沈伟搬家。
左邻右舍的人都来看热闹,凑一块儿交头接耳。
本来刘国华一人就够得上话题了,再来个沈伟,各种猜疑就更多了,眼拙的都以为他是个女的,以为是老刘金屋藏娇来的。
后来有人想起来刘国华同性恋的传闻,终于发现沈伟有喉结。
刘国华没搭理他们,搬了东西转头就把门一关。
他送了沈伟几床新棉被。
两条街外新开了一家百货商场,卖的是本市独一无二的手工棉被,又厚实又暖和,刚开门那几天,排队的人从东头排到西头。就算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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